武清按在許紫幽肩頭的手用力捏了捏,目光越發柔和,

“紫幽,我明白你想說的,也清楚你對我的擔心。但是身處在這個時代,有些事情,有些時候,是沒有選擇的。

你的小白哥哥沒有,武清沒有,而你們也同樣沒有。

但是你要知道,我和你小白哥哥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是任性而為。就比如這次在梁公館的槍擊安排。

自打咱們製定了用我為掩護,你們在暗中製造混亂,配合尋線索的時候,咱們的性命就已經被質押了出去。

今夜我出現在梁公館和你們盜線索的行為實在是重合的太多。

後麵更要找借口跟著梁心進入生人根本近不得半步辦公區,這樣用意明顯的行為,不僅會叫梁心起疑,更會叫他把目光轉到咱們背後的聞香堂,實質上鬱白所在的辦公區。

所以在事件開始之初,我就必須要把自己身上的嫌疑全部洗幹淨。而虛晃一槍的致命偷襲則是我一層最好的偽裝色,因為——”

武清正說著,一個男聲忽然從門外傳來。

“因為沒有任何人猜得到,那足矣致命的一槍會是故意而為的障眼法。”

聽到那個聲音,許紫幽不覺驚訝回頭,卻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門外。

許紫幽雙眼瞳仁狠狠一縮,“小白哥哥?!”

武清也是有些意外,望著門口的戴鬱白,不由得皺起了眉,“鬱白,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站在門口的就是帶著大簷帽,戴著一副大墨鏡,穿著司機製服的戴鬱白。

隻見他抬手摘下鼻梁上的墨鏡,露出一雙神光逼人的冷豔鳳眸。

隻一眼,就叫許紫幽看得不覺打了個冷顫。

他家小白哥哥的目光實在鋒利得像是出鞘的刀,隻等一擊而中,飲盡敵人血。

“武清猜得不錯,”戴鬱白抬腳跨前一步,氣勢逼人的向武清與許紫幽走來,“原本是要明天才能來見武清。

但是鬱白一聽說,武清竟然用自己的太陽穴去給新一門打掩護,就怎麼也等不到明天了。

今夜即便是要下刀子,鬱白也要來。”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許紫幽分明已經感受到了他家小白哥哥咬牙切齒的狠戾氣勢。

許紫幽不覺後退了半步,本能想要避開這個即將成為修羅場的地方。

不想戴鬱白卻搶在他撤步避開之前走到了許紫幽與武清的麵前。

武清也不覺有些心虛。

雖然當時的情況緊急,情急之下,她根本沒有更好的選擇,但是到底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做賭注。

這肯定會叫那些真正關心她的人無法接受。

許紫幽尚且被氣到了那個地步,更何況她的鬱白。

不想戴鬱白冷著一張臉,大步走到戀人麵前,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武清扯了扯嘴角,很想對他露出一個萬事盡在掌握,武爺絕不冒險的自信笑容。

可是嘴角扯到最後,除了尷尬與心虛,她什麼都沒能扯出來。

戴鬱白依舊沒有說話,他冰冷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在許紫幽肩上,然後抬起手,從上麵撿起武清的手,拉著她無聲無息的走向位於屋中央的方桌。

許紫幽則被原封不動的留在了原地。

直到被戴鬱白按在座位上,武清都還沒有疑惑的怔愣中緩過勁來。

怎麼辦,幕後boss似乎很生氣,連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都沒給好臉色。

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打破著屋子裏這尷尬又生硬的氣氛?

o(╥﹏╥)o

在線等,挺急的~~

“紫幽,過來坐。”

戴鬱白自顧自的坐在武清身邊,抬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摘下自己的大簷帽,放在了桌子旁。

許紫幽不自覺的看了武清一眼,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示意他趕緊放下一切抵抗,乖乖的坐過來。

其實不用武清示意,許紫幽也正有此意。

看著許紫幽安靜落座,坐在主位的武清望著戴鬱白扯動唇角,尷尬的笑了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