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
少年梁心怯怯的喚了一句,卻又羞赧無比,除了一句稱呼,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梁國仕毫無感情的冰冷目光移到梁心身上,臉上卻出現了一抹厭惡的神色。
牆上的武清被這一幕驚呆了。
梁國仕不是來救梁心的嗎?
對於傷害梁心的後母極其情夫更是殘忍到了極點。
可是現在麵對這樣可憐弱小的梁心,怎麼會露出這樣詭異的表情?
梁國仕視線蜻蜓點水般的掠過梁心,轉到戴鬱白身上,“好好照顧少爺。”
說完便徑自轉過身,長腿闊步直接走掉了。
梁心呆呆的看著梁國仕決絕的背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支撐,身子一軟,瞬時跌跪在地。
“客心!”戴鬱白忙伸手撈了一把梁心,這才叫他沒有完全癱在地上。
梁國仕帶著護衛徹底消失在走廊之中,酒店的侍從膽怯的試探向前,卻被戴鬱白一眼掃到。
他眉頭瞬時一擰,“看什麼看!這裏封鎖了!”
酒店的人本就懼怕梁國仕的權勢,如今看到梁家小公子在自己地盤上出了事,更是嚇得不善。
又被戴鬱白突然吼了一嗓子,全部縮回了脖子,驚恐而倉皇的逃掉了。
像是受到了那吼聲的震動,臉色蒼白的梁心木然呆滯的眼珠終於動了些許。
可是身體卻更加無力疲憊,甚至有要拖曳著戴鬱白一起栽倒下去的趨勢。
戴鬱白的眉皺著得更緊,他摻起梁心的胳膊,低聲的說:“有些時候,得不到的東西,強求隻會讓自己失去更多。”
像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什麼重要的神經,身形削瘦得竹竿一樣的梁心倏然抬頭,閃著淚光的眼睛迸射出強烈的怒意。
他猛地揮手,一把打開戴鬱白的手,“父親他一直都是愛我的,他從來沒有對我不好,隻是我不夠好,不能叫他···叫他···”
戴鬱白揉了揉被梁心打紅的手背,俯視著梁心忽然冷冷嗤笑一聲。
“他對你到底好不好,你其實最清楚。如果你真的信他對你好,這麼多年為什麼都不敢說?
即便那個女人心機再深,隻要你能說,想說,她又怎麼敢對你動手?”
“夠了!”
梁心額上青筋倏然而起,他一步衝上前,雙手死死揪住戴鬱白衣領,雙眼憤恨得瞪著他,簡直要噴出火來,“你又懂什麼?你們所有人又懂什麼?!
我是梁家唯一的獨子,他隻是嚴厲慣了,他是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