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兒是半下午到的,她這邊剛到了家,就有人給陳誌義和李氏送信了,夫妻倆帶著陳蓮兒從家裏趕過來。
七郎在私塾也聽說了陳果兒回來了,也跟先生請了假回來看陳果兒。
一家人近二十天不見,自然有不少話要說。
李氏拉著陳果兒的手,不斷的『摸』著她的小臉,“瘦了,這一道上不好走吧,九爺找你啥事?”
陳果兒不想李氏他們擔心,就沒說在鷹嘴崖遇襲的事情,隻說一路上都挺太平的,“啥事也沒有,九爺那就是有點小事找我去,現在已經辦完了,我就回來了。”
趙九生病是第一軍機,自然不能隨便外傳,哪怕是跟家裏人也不能說實話。倒不是怕李氏和陳誌義他們泄『露』出去,而是怕被有心人聽到,說不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果兒又說起了找到了陳誌忠的事,“原來大伯在九爺的軍營裏當軍醫呐,九爺說了,等過些日子就讓大伯回來。”
陳誌義愣了下,隨即才反應過來。
當年陳家出事的時候,他才十幾歲,況且那時候他和秦氏他們都住在老家,隻有陳老爺子和陳誌忠在京城。
隻有過年的時候他們偶爾回來,所以陳誌義對於大哥的印象很淡,還停留在十幾年前。
“你爺要知道了肯定高興。”陳誌義道:“老爺子十幾年的心願,這回總算要達成了,俺這就回去給她爺送信,叫老爺子也樂嗬樂嗬。”
說著陳誌義就往外走。
“她爹。”李氏叫住了陳誌義,“你回去跟老爺子慢慢說,省得老爺子再急出個好歹的。”
上了年紀的老人最忌諱大悲大喜,十幾年的心願突然達成,李氏怕老爺子樂極生悲。
陳誌義說知道了,轉身急火火的出去了。
李氏看著陳誌義出去了,又轉過來跟陳果兒嘮嗑。
李氏和陳蓮兒、七郎對於陳誌忠並沒有太大的感覺,雖說是親人,但連麵都沒見過,自然談不上什麼感情,隻是有些好奇。
“你大伯是啥樣的人?”李氏問道:“你咋知道那是你大伯呐,不能是認差了吧?”
陳誌忠失蹤了十幾年,別說陳果兒,就連李氏都沒見過他。就這麼冒出個大伯來,李氏心裏有點沒底。
陳蓮兒和七郎也緊盯著陳果兒,他們也同樣十分好奇。
陳果兒就把陳誌義和六郎長的像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我在大伯那裏看到了咱家的『藥』方,都是爺那個小匣子裏的秘方,不是大伯還能是誰?”
陳家有『藥』方的事,後來李氏和陳蓮兒、七郎他們也知道了。眼下聽陳果兒這麼一說,心才放了下來。
李氏點了點頭,“甭管咋說,這些年了,人沒事就比啥都強,這下你大伯娘也算熬出頭了。”
陳誌義曾經說過,當年陳誌義和盧氏成親之後沒兩年,陳誌忠就出事了,盧氏從二十歲一直守寡到現在,說起來也是不容易。
“大伯是啥樣人?”陳蓮兒問道:“跟二伯、三伯和咱爹誰更像點?”
像陳誌孝和陳誌義還好些,要是像陳誌義,往後老宅怕是不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