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春生出事,陳果兒出麵卻並沒有幫黃春生求情,反而幫著張大善人家裏說話,在場眾人不勝唏噓。
“聽說陳家和黃家要結親,眼下出了這檔子事,怕是這親事要黃了。也難怪人陳家不樂意,換了誰也不能樂意。”
“黃了也沒啥,這還沒定親呐,就背地裏偷腥。偷也就罷了,還叫人給抓著了。”
“關鍵是偷誰不好,還偷到人家張家頭上,那是他們能惹起的?”
“要說這陳家也是不地道,哪管過後再說這事呐,也不能現在說不是?好歹鄉裏鄉親的,他們兩家還在一個村裏住了這些年,這點情分也沒有?”
有人認同,也有人不讚同,說陳果兒家太市儈了,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陳果兒隻當沒聽到這些,笑眯眯的來到張大善人夫『婦』跟前,“我隻是覺得這事有點奇怪,畢竟之前這位家人和丫鬟都說事關我哥,我隻是想弄明白他們認不認識我哥?”
說著陳果兒轉向之前的小廝和丫鬟。
陳果兒的一句話似乎也提醒了眾人,對呀,之前黃春生還沒有被帶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可是異口同聲說那是七郎。
黃春生比七郎大三歲,兩個人無論是容貌,還是身高都有差距,就算是認錯人了,也不會兩個人一起認錯不是?
再說七郎是第一次來張家,小廝或許見過他,丫鬟是是沈姨娘的貼身丫鬟,不可能見過七郎。
這事有蹊蹺,眾人都這麼覺得。
張大善人夫『婦』倆對視了一眼,又轉向陳果兒,“姑娘此話怎講?”
陳果兒笑了笑,“我就是想讓他們出來指認一下我哥。”
這事也牽扯到了七郎,陳果兒提出這個要求也是合情合理。
張大善人點點頭,示意小廝和丫鬟去人群中指認。
因為隻有陳果兒一個人出來了,七郎和陳蓮兒還在人群中,兩個人站在眾人麵前看了半晌,胡『亂』的指了裏麵兩個人。
結果當然是錯的。
張大善人也察覺出不對勁了,用力一拍桌子,“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連人都不認識,憑啥就說是人家?
小廝和丫鬟也都嚇得瑟瑟發抖,戰戰兢兢的在一邊不敢言語。
“你說。”張大善人指著小廝,滿臉的怒容。
“就,就是我看差了。”小廝低著頭不敢,訥訥的道。
張大善人又看向丫鬟,她的說辭也跟小廝的一樣。
場麵再次安靜了下來。
張大善人看向陳果兒,“姑娘也看到了,都是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對於令兄造成的損失張家願意全力彌補,姑娘有何要求盡管提。”
張大善人做足了態度,陳果兒隻是一個小姑娘,尤其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她是沒有資格跟張大善人對話的。
以他的身份,就算是陳誌義來了,也不需要如此,他能做到這個份上可以說是給足了麵子。
至於七郎,根本也沒有什麼損失,張大善人完全可以說是下人胡說就打發了,但是他卻沒這麼做。
張大善人有他的心思,他不是看在陳果兒的麵子上,而是看在趙九的麵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