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問黃春生可有仇家,黃春生隻愣了下就忙搖頭,“沒有,學生初次來府城,並無認識之人,又何來的仇家?”
他來府城是為了買到考題,又是跟範氏以夫妻的名義來的,這些全都不能說。
哪怕不說考題的事,隻說和範氏是夫妻也不行,雖然範氏有可能幫他周旋,但若是真的深究起來,必然會查出他們是假夫妻。
屆時拔出蘿卜帶出泥,別說是考舉人了,就算他現在這個秀才身份都保不住。
這不光是德行問題,『淫』、人、妻女,更是大罪。
“你既無認識之人,來府城作甚?”府尹道。
黃春生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穩定了下心神,說很快就是秋試了,“學生已經報名,想著提前來府城熟悉一下,以免日後開考之時水土不服。”
府尹沉『吟』了下,這倒也說的過去,隨即又重重敲了下驚堂木,“大膽刁民,你既是讀書之人,又為何被人在頭上寫下了『奸』夫二字?若不是你德行有虧,怎會如此?”
下麵頓時發出了一陣噓聲,因為黃春生是背對著眾人,麵朝裏,人們看不到他的臉,所以很少人知道他臉上被寫了字。
陳果兒也是驚訝不已,用力伸脖子,可惜依舊看不到。
裏麵的黃春生也愣了,急忙抹臉,可惜字是昨晚就寫上的,經過了一夜早就幹在臉上,擦也擦不掉了。
“大人,這一定是有人故意作弄學生,大人明鑒。”黃春生心中慌『亂』,急忙磕頭,同時心思急轉,到底是誰幹的?
難道知道了他和範氏的事?
猛然間陳果兒的臉竄入黃春生的腦海中,肯定是那丫頭在背後使壞,她知道了他和範氏以假夫妻的身份出現在福林樓。
之後他追著陳蓮兒出來,被一個穿著青袍的男人打昏過去了,他不認得那個男人,但肯定是陳果兒找來的。
除此之外,黃春生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麼害他,並且有這個能力。
陳果兒,黃春生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隻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必須將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
這時候,外麵有人遞進來一包東西。
府尹看了之後,臉『色』瞬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驚堂木被敲的啪啪直響,“膽大狂徒,不光『淫』、人、妻女,你竟還敢舞弊弄假,賄賂朝廷命官。本官問你,你五日前是否給張院判送去白銀百兩,企圖買舉子試題。另外當初你考秀才之時,題目從何處所得?”
黃春生的腦子翁了下,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五天前他確實在範氏的引薦下,拿著銀子去拜訪張院判。當時張院判沒見他,隻讓他的小妾也就是範氏的表妹,方氏,來見了他們。
銀子收下了,隻說是過些日子就把試題告訴他。
黃春生知道這是張院判在避嫌,就是怕被牽連在內,而方氏接了這筆銀子就可以說成是她表姐去看她,娘家給的體己錢,這就不算賄賂。
還有他考狀元已是三年前的事了,怎麼今天又被提起來?
“大人,冤枉啊大人。”黃春生連連叩頭。
府尹根本不聽他的辯解,直接上刑,把黃春生打的鬼哭狼嚎,沒打幾下他就挺刑不過,全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