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果兒在第一次耍錢的時候,贏了不少銀子,當時還給了李老三十兩銀子,照說他要是回家好好過日子,夠過一陣子的。
沒想到才短短幾天,這家夥又欠了一屁股賭債,還讓人當街圍毆。
想來這種人的閑事也不該管,但之前他也算幫過陳果兒,就管他這一次吧。
比翼見陳果兒不說話,咬了咬下唇,撅起了嘴,滿臉的不高興。
一旁的連枝看了她一眼,用手肘懟了比翼一下。
比翼扁了扁嘴,不再言語。
片刻後,彩鳳出現在樓下,把幾個打手拉開,給了他們銀子,讓他們放過挨打的那人。
“臭小子,下次再敢欠銀子不還,老子劈了你。”打手拿著銀子,罵罵咧咧的走了。
陳果兒見事情結束了,也收回了目光,隨意打量著四周。
這家酒樓修葺的十分豪華,雕梁畫棟,牆上掛著牡丹富貴圖。雖然看著俗氣了些,卻也十分的貼合這裏的氛圍。
繁華又熱鬧。
二樓四周是雅間,中間是散座,有三五人在劃拳行令,也有人在高談闊論,熱鬧程度不亞於菜市場。
陳果兒估算了一下,這裏地理位置十分繁華,這麼大的鋪子,加上這些裝修,估計沒個七八千兩銀子下不來。
這麼一想,陳果兒又有點犯愁。
這還隻是開鋪子,還沒算作坊和農場的花銷。
其實銀子倒是不缺,她離家幾個月,估計家裏那邊拿出個一兩萬兩銀子也沒什麼問題。
但是京城離遼南府山高路遠,快馬加鞭來回也要一個多月,這麼算起來又有點不劃算。
實在不行就先建鋪子和作坊,至於農場,等賺了銀子再繼續也不是不可以,或者派人回去家裏那邊取。
陳果兒一邊胡亂的想著,抬起頭就看到靈犀幾個都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老劉守在門口,偌大的雅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坐著。
就連根柱也跟老劉站在門口。
他不是陳果兒的下人,照理說該坐下,隻是看到其他人都站著,根柱也下意識的站在那裏。
“你們怎麼都站著?”陳果兒看了眼幾人,“都坐下,這裏沒有外人,以後跟我單獨出門的時候,不用在乎禮節。”
隨後又看向根柱,招了招手,“過來啊,你站那待會怎麼吃飯?”
陳果兒讓彩鳳幾個都坐下,否則她一個人坐著,被幾個人盯著,還真吃不下。
幾人也都知道陳果兒的脾氣,紛紛坐下。
根柱也走過來挨著老劉坐下。
這時候彩鳳也回來了,她是一個人回來的,並沒有帶著李老三。
靈犀往她身後瞄了眼,讓彩鳳坐到自己旁邊,又問她方才那個賭徒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打一頓,一點皮外傷罷了。”彩鳳擺手。
說著又皺起眉頭,剛才她救下那人之後,他卻不肯走,說是非要過來親自麵謝。
“我沒讓他進來,咱們姑娘哪是什麼阿貓阿狗想見就能見的?”彩鳳道:“按照姑娘的吩咐給了他一點碎銀子,誰知道那廝還是不肯走,我就自己上來了。”
比翼皺了皺鼻子,一臉的氣憤,“肯定是見有人幫他還清了賭債,還想多打點秋風,這種人最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