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雕刻精致的窗欞,鋪陳在屋子裏,在地上投下一個個造型精美的圖案。
陳果兒緩緩的睜開眼睛,飽睡一覺的滿足感令她精神愉悅,自從離開王府之後,這還是她睡的最香的一覺。
身上沒有平時睡醒時候的冰冷感,深秋的清晨和夜裏已經異常寒冷,雖然京城比遼南府氣溫高了不少,但這裏沒有火炕,空氣中都泛著一股潮濕的陰冷。
所以每晚陳果兒睡覺之前,都會讓彩鳳幾個給她弄個湯婆子抱在懷裏,隻不過等到早上的時候,湯婆子早已經冰涼了。
可是今天很意外,湯婆子不但沒有涼,反而還很熱乎。
不但如此,今天的湯婆子好像特別大,而且還……
會動?
陳果兒一個激靈驚醒過來,仰起頭的瞬間一下子撞到了硬物上。
尖叫聲和悶哼聲同時響起,前者是陳果兒的,後者是趙九的。
趙九連日來也沒睡過一個好覺,一方麵煩心於陳果兒鬧別扭的事,一方麵繁重的軍務和政務讓他分身乏術。
昨晚是他睡的最安穩的一覺,以至於陳果兒醒了他還沒醒,卻不想被這種方式叫醒了。
“九爺?”陳果兒揉著被撞疼的頭頂,往後仰了仰,正迎上趙九略帶吃痛的目光,頓時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剛睡醒的她還處於懵懂的階段,記不起之前發生的種種,見到趙九本能的開心,露出大大的笑容。
趙九是什麼時候來的?
趙九被吵醒的慍怒在撞進陳果兒的笑容裏,頓時化為烏有,薄唇勾起一絲暖意,不顧自己也被撞到的下頜,抬手揉了揉陳果兒的頭頂。
“可撞痛了?”趙九清冷的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
因為剛睡醒的關係,冰魄似的眸子不似往日的淩厲,多了絲慵懶,這也給他豐神如玉的俊顏更增添了一絲魅惑。
陳果兒嘟嘴,不滿的瞪了趙九一眼。
這不廢話嗎,當然撞疼了,他的下巴竟然那麼硬,比她的頭都硬。
不是說顱骨是最堅硬的嗎?
然而下一刻,陳果兒的目光落到趙九的頸側,上麵三道清晰的劃痕,經過一晚的沉澱,皮下的血已經滲到了皮上,看著血淋淋的三條大道子。
這是被女人撓的,男人打架從來不會這樣。
陳果兒眉頭猛的皺了起來,抬手撫上趙九的頸側,“這是被哪隻野貓撓的?”
陳果兒下意識的就想著是被哪個女人撓的,原因無他,上次在孔甲子的後勃頸上也看到過類似的劃痕。
那時候陳果兒還問過他是怎麼回事。
結果孔甲子的回答令陳果兒哭笑不得,“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罷了,這是男女之間的情趣,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別亂打聽。”
陳果兒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既然知道她是小孩子,還說的這麼清楚。也幸好她來自現代,比這再露骨的話也不至於嚇到她,若是這個時代的女子,怕有個地縫都要鑽進去了。
然而這種事出現在孔甲子身上是正常,畢竟他就好像隻花蝴蝶,到處遊走在花叢中。
可趙九不是那樣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