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讚許的點頭，繼而又讓陳果兒猜幕後主使者是誰，“無妨，此處隻你我二人，猜錯了又如何？”
陳果兒想了想，覺得是大皇子。
“為何？”趙九笑道，陳果兒的猜測跟他再次不謀而合。
陳果兒吐了吐舌尖，“我又不知道旁人，再說大皇子出現在那裏，自然就想到是他了，不過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呐？”
這一點陳果兒實在想不通。
趙殷兩家聯姻算是強強聯手，朝廷裏肯定有很多人忌憚，哪怕是皇上估計也不想藩王勢力壯大。
所以他們才會對殷素婉下手。
殷素婉一旦出事，趙九難逃幹係，定北侯會遷怒他，這應該是背後主謀的目的。
隻是如果那樣的話，大皇子完全可以不用出手救下殷素婉，他甚至可以坐看殷素婉被人糟蹋了，這樣於他更有利。
這一點陳果兒又想不明白。
“自然是有好處的。”趙九淡然一笑，輕撫著陳果兒的後背，“你可知三位皇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娶妃？”
大皇子雖然年逾而立，卻依舊沒有娶妃，就是在尋一個對他勢力有幫助的女子。
而這個女子無疑要有雄厚的家世背景，殷素婉自然是最適合的。
然而之前傳出了趙殷兩家聯姻，這對皇家十分不利，藩王做大勢必威脅到皇位。
大皇子出手救了殷素婉，自然會給她留下個好印象，與其讓兩大藩王聯姻威脅到朝廷，莫不如納為己有。
而且對於大皇子而言，他並不是唯一的皇子，三位皇子都是庶出，自古正常來講該立長子為太子。
但是魏帝卻遲遲沒有立太子，這讓大皇子內心憂慮重重，找到了藩王之一的定北侯為靠山，對他爭儲自然是極為有利的。
“大皇子挺老了吧？”陳果兒瞪大眼睛，三皇子比趙九還大，那大皇子說不定都有四十歲了，殷素婉才十五歲，“老牛吃嫩草，不要臉。”
陳果兒很嫌棄。
趙九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他也比陳果兒大了八歲，她的那句老牛吃嫩草讓他十分不自在。
“男子年長些並無不妥，相反年長的男子更穩重，行事不似毛頭小子輕浮。”趙九看似在替大皇子說話，實則說的是自己，也是在提醒陳果兒，“況且也沒大多少。”
八歲而已，並不是太多，很多白頭翁娶二八佳人的也不在少數。
陳果兒眨了眨眼，沒明白趙九這話的意思，轉而又說起其他。
“你們這些宦官人家的子弟怎麼都這樣？”陳果兒撇嘴，“吃著鍋裏的，望著盆裏的，貪得無厭。”
她記得趙三和趙五也沒正式娶妻，但是家裏小妾卻不少，當然這都是聽趙九說的。
這些男人，簡直把婚姻當成了交易，似乎女人在他們眼裏就是用來交換利益的。陳果兒很不齒，卻也知道這是大勢所趨。
趙九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不是宦官，是官宦。”
宦官是太監。
“況且也並非所有人都貪得無厭。”趙九不滿的道。
至少他就不是。
否則以他的身份地位，怎會房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