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簡單的將事情解釋了一遍,又看向殷素婉,“朱玉郡主闖進去的時候,臣正在書房寫奏折。”
一個闖字,描繪出殷素婉妒婦的嘴臉。
要不是去捉女幹,她又為什麼要闖進趙九的臥房?
眾人在腦子裏自動腦補出當時的情景,殷素婉怒衝衝的闖進去,發現另一個女子睡在趙九的臥榻上。
哪怕那個女子滿臉的皺紋,哪怕趙九當時並不在。
她依舊不依不饒,隻因為別的女子睡了趙九的床鋪。
或許趙九就是因此才不願與殷家結親,七出的第四條就是妒,這等女子娶回了家,豈非家宅不寧?
一瞬間,所有人看殷素婉的眼神都變了,神態中透著輕鄙。
殷素婉猶不自覺,還在列舉趙九和陳果兒的種種“罪狀”。
“趙將軍看陳果兒的眼神都跟看別的女子不一樣……”殷素婉道:“王府才是趙將軍該住的地方,他卻去別院……”
眾人心中輕嗤。
趙九在私德方麵口碑極好,熟悉他的人對他的評價都是正人君子。
非禮勿視方是君子,在麵對除了母親和妻女以外女子的時候,都要目視地麵。
趙九就是這樣的人。
因此殷素婉的這番話被自動理解為趙九以君子之禮待她,卻被她誤以為不喜歡她。
而趙九是把陳果兒看做趙家的人,所以才會正眼看她。
至於趙九搬去別院住,估計是因為不想看到殷素婉。
德妃輕蔑的挑了眼殷素婉。
“行了。”魏帝打斷了殷素婉的喋喋不休,目露厲色,“就這些?”
殷素婉心中一咯噔,這些還不夠嗎?
而這時候,她也才注意到眾人看她的眼神。
殷素婉心中又氣又急,沒想明白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朕相信趙卿家斷不會做出此等有悖倫常之事,此事到此為止,再讓朕聽到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就割了他的舌頭。”魏帝一句話,蓋棺定論。
“臣謝陛下。”趙九忙施禮。
魏帝擺了擺手,讓趙九先下去,同時讓皇後、德妃等人也下去。
偌大的禦書房裏頃刻間冷清了下來。
魏帝讓李德廣把禁軍侍衛的頭領叫來,“駱翼,你去找一個叫做陳果兒的人,看她平時都出沒在何處……”
魏帝的話還不等說完,淳熙公主突然從門外跑進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地上跪著的駱翼,“父皇,你要殺陳果兒?”
她剛才和母後離開,發現帕子落在了禦書房,便跑回來取,卻沒想到撞見了這一幕。
禁軍侍衛明麵上是保護皇上的安危,暗中也經常去暗殺一些皇上想殺,卻又不好明麵上殺的人。
淳熙公主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害怕,又聽到她父皇提到了陳果兒,這才不顧一切的跑進來。
魏帝臉色微沉,讓駱翼先下去。
淳熙公主將自己和陳果兒異體同命的事說了一遍,“父皇,此事母後也清楚,否則兒臣和母後因何一力偏幫那個民女?”
魏帝臉色凝重,看向隨後也跟進來的皇後,“此事當真?”
他仍有疑慮,那妖女就這麼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