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三雖然急著想把陳果兒弄出王府,但他並沒有昏頭,王府裏戒備森嚴,尤其是在鎮北王遇刺之後,府內更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別說是大白天,就算是夜裏想悄無聲息的把一個大活人弄出去也不大可能,所以隻能從正門走出去。
他先是命人去了一趟餘家,請陳桃兒先回去陳家,再從陳家坐轎子出發來到王府。
整個過程中轎簾一直垂著,甚至在進王府的時候陳桃兒都沒有下轎,隻是遞了名帖,並且說不能見風。
守門的衙役見是九少夫人娘家來的人,又見是陳家的管家跟著的,也就沒再多盤問,直接把人放進去了。
轎子直接被抬到了陳果兒的院子裏,彩鳳和靈犀合力把陳果兒扶到轎子裏,陳桃兒在裏麵包著陳果兒,以免她摔出來。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直到出了院門。
小十三震驚的看著站在院門外的鎮北王,霎時間臉色蒼白如紙,連聲音都帶了一絲顫音,“父,父王……”
這個時候父王不是該在福庭院等許府醫的回話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猛然間小十三看向鎮北王身後的麗姨娘,以及她旁邊不懷好意的張樾秦,瞬間虎目圓睜,“是你?”
下一刻大步走到張樾秦身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霎時間疼的張樾秦臉色發白,額頭上有豆粒大的汗珠掉下來。
男人和女人之間本就有著先天上的體力差距,小十三雖從未上過正式的戰場,但好歹習武十幾年。加上這會因為動怒又用了十足的力氣,張樾秦隻感覺到手腕都要被捏折了。
“十三爺……”張樾秦幾乎是咬著牙喊出這三個字的,每當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都恨到咬牙切齒,感覺到無比的諷刺。
哪怕她是側室,可也是他趙駒的妻子,不過不是正妻罷了。可她卻不能喊他夫君或者相公,因為他不許,他隻讓她跟下人們一樣喊他十三爺。
“我沒有……妾身聽不懂十三爺在說什麼……”張樾秦淚盈於睫,楚楚可憐的看著麵前的夫君。
然而小十三並沒有鬆開她,反而越發用力,陰鷙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要不是鎮北王發話,他幾乎想捏死她。
“放肆,十三,你這是作甚?還不鬆開。”鎮北王沉著臉,淩厲的目光在小十三臉上掃過,而後一甩袖子,大步出離了院子,“都給本王去福庭院。”
剩下眾人也都緊跟在後……
陳果兒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個黑暗的房間裏,她不知道這是哪,還以為是被彩鳳他們帶出了王府。
用力甩了甩頭,發覺嗓子裏幹渴的厲害,陳果兒掙紮著爬起來,想去桌子那裏給自己倒杯茶喝。
正這時候,外麵響起了腳步聲,進來的是兩個上了年紀的嬤嬤,陳果兒在王府裏見過她們。
這會她也明白了並沒有離開王府,而且彩鳳和靈犀不在,這裏並不是她之前住的院子,就知道鎮北王一定是察覺到了她要“逃走”,並且也知道了她有“喜脈”的事。
兩個嬤嬤大約是聽到了屋子裏有動靜進來查看,當看到陳果兒正坐在桌邊喝茶水,一個留下來,另一個出去稟告給鎮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