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麵的君皓宸率先回過頭,瞧她一副喜歡的摸樣,小聲和玄晟低語幾句。“想要就帶回去養著吧。”

“可以嗎?”她一邊問,一邊望向玄晟。這裏是他的地方,還是得到他同意比較好。

“一隻兔子而已,你拿著吧。”

菖蒲高興的不得了,山上的日子太沉悶了,有這隻兔子做伴一定很有趣。“春竹,你先把兔子送回去吧。”

皓宸低笑,牽過她的柔荑來到藏書樓前。“我們到裏麵看看。春竹會把兔子平安送過去的。”

抬眸,她發現藏書樓由一座主樓和兩座側樓組成。等他們一踏進樓裏,更加驚奇的事發生了。隻見兩座側樓和主樓連在一起,寬敞的可以容納許多人,緊接著一排排整齊的書架映入了他們的視線,無計其數的書完全可以和上書房相媲美。

菖蒲略微掃了一眼,發現這裏的書一應俱全。“玄公子,這裏的書你全看過?”

玄晟聳聳肩,給了否定的答案。他對沉悶的書沒興趣,對毒物到底很喜歡。“如果你要看這裏的書,可以告訴冬梅。”

“我知道了。”突然有了寄托,菖蒲的心境也開闊了許多。她隨手拿起一本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來你的小娘子很喜歡這裏。”玄晟的聲音很輕,輕的隻能讓兩個人聽到。“君兄,你的小娘子資曆不錯,不如讓我收為徒弟。你看怎麼樣。”

“少打她的主意。你何時為她解盅蟲,最近她時有發作,一次比一次嚴重。我不忍心看到她這樣。”

玄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會不忍心?君兄,以你這種的柔情攻勢,任何女人都會動心的,她也不例外。你放心今明兩天我要的東西就會送上山。到時候你的皇後就會沒事。”

“夫人,你怎麼了!”

聞聲望去,隻見菖蒲蹲在地上,臉上痛苦的表情再熟悉不過。“你的手下何時變得這麼沒用!”

玄晟知道自己再不動手,有人就會吃了自己。不過,就在君皓宸抱著她回茗香苑的路上,冬梅領著一個絕*子出現在他麵前。

“主子,您要的東西屬下拿來了。”

“去領杖責二十下。”玄晟二話不說,拿著錦盒追上了他們。

絕*子微微一愣,悻然離去。

玄晟利索的卷起菖蒲的衣袖,在她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打開盒子後,從裏麵拿出一條小蟲子。小蟲子聞到血腥味緩緩往傷口上跑,然後就鑽進了她的身體裏。

“疼。”菖蒲驚叫,感覺有什麼東西爬進了她身體裏。於是她伸手去抓,結果被君皓宸按的死死的。“不要,不要!好疼!”

“別怕。朕在這,朕不會讓你有事的。”

菖蒲聽不進他的話,隻知道疼楚漸漸加深。好幾次忍不住起了掙紮,如果不是君皓宸按著,恐怕早失敗了。

“不要,我求求你了。我會乖乖聽你的話,不會再違背你的意思了。”

“皇後?”她在胡說什麼!

黑血不斷往外流,冬梅和春竹拿著幹淨的帕子不停擦拭著,很快一條條帕子被染成了黑色,不能再用了。“夫人,你一定要挺住,過一會就沒事了。”

半柱香之後,黑血漸漸流盡了。菖蒲也沒剛才那麼痛苦了,整個人處於昏迷中。

玄晟用熏香引出小蟲子,看到之前一點點小的蟲子竟有手指那麼粗,沒過多久就死了。

冬梅撒上藥粉,仔細而小心的包紮好傷口,動作一氣嗬成,熟練的很。

皓宸拉高被褥,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個人情我會記住的。”

“當然。”真真假假假亦真,他真的在演戲?玄晟意味不明的揚起唇,覺得往後的日子會非常有趣。

菖蒲昏昏沉沉的睡著,那邊楚桓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給他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皇上,大事不好了。嫻貴妃失蹤了。太後派人找了兩天,依然沒找到她。”

“什麼?”君皓宸激動暴喊。該死的,他派了這麼多人監視她一舉一動,竟然還把她弄丟了。“宮門守衛幹什麼吃的,連個人出宮都不知道!”

“回皇上,太後問過宮門守衛,他們都說沒見貴妃出宮。貴妃就這樣在宮裏消失了。”楚桓抬眸,看到躺在床上的皇後正注視著她一舉一動。“奴才禦林軍統領楚桓參見皇後娘娘。”

“你怎麼醒了?”君皓宸略著責備的眼神,絲毫看不出受了楚桓剛才所言的影響。“冬梅,把藥端來。”

“皇上。”剛才他們之間的談話,自己聽的一清二楚,嫻貴妃失蹤了,他一定想回宮去找她,再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皇上,你回宮吧。嫻貴妃是宮裏嬪妃,她失蹤的消息傳出去有損皇上的臉麵。”

楚桓不由佩服起她的大度,皇上出宮是為了她,現在病沒痊愈就要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回宮,換做誰都無法接受,菖皇後果然不同!

“你不宜連夜趕路。宮裏有寧王,他會找到貴妃的。”他也想回宮,但臉拉不下來。君皓宸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別亂想。”

菖蒲勉強撐起身子,有些想發笑。他明明在乎貴妃的安危,又何必逞強裝作不在乎。“皇上出宮好些日子了,我想群臣也希望皇上坐鎮宮中,認真處理國事。我……,已經好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事了。皇上和楚統領回宮吧,等我好些了再回宮也不遲。”

“不行,要回宮一起回。”君皓宸坐到她身邊,霸道宣告著,“你比她更重要!”

“皇上說的是真心話?”她不信。貴妃對他的意義不同,而她隻不過身後有著皇祖母,他怕回宮之後無法向她老人家交代。

皓宸被她說的有些心虛,為了逞能他還是堅定心中的執著,“你不信朕,朕更要證明給你看。”

“皇上,你在自欺欺人。”她把目光移向一直沒說話的玄晟。“玄公子,我是你的病人。按理你會送我回宮的是嗎?”

玄晟挑挑眉,戲謔道,“小娘子既然開口了,在下又怎麼能拒絕。君兄,你還是聽她的話回宮去。失蹤是小,失策是大。別讓她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做了不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