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也從驚愕中緩過神來,臉色赤紅,眼光憤恨。被人猛然打斷了這興頭上的事,自然有些怒火中燒,惱怒至極的喝道:“這是我包的房間,我們做這種事,還需要藏兩個人來參觀嗎?”
帶頭的官兵聽見他這種語氣說話,更有些惱了,嘴裏氣哼哼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奉上麵的命令來搜查,你以為我願意看見你們做這苟且之事啊?呸,惡心!”
床上的男人登時火大了,氣的有些咬牙切齒,嘴裏吼道:“你再說一遍?你他媽的就是柳下惠了?你不睡女人?你把老子嚇壞了,老子要向知府去告你,有種你把名字告訴我!”
帶頭官兵身後的小兵看見這情勢,急忙低頭在小頭頭耳邊說道:“老大,這劉員外的舅舅是上頭的鄭知府,我們還是少惹為妙!”
帶頭的官兵一愣,陰鷙的小眼睛眨了眨。隨即高聲對小兵說道:“給他們登記,誰的親戚也不能免於搜查,我們去別的房間看看!”
“是,大哥!”小兵答應著。
眼見一群官兵都撤出了房間,那個小兵奴顏媚骨地對床上的男人點頭賠笑說道:“劉員外,我們實在是打擾了,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們實在不好不執行,現在沒事了,您繼續,繼續啊!”說完話,小兵屁顛屁顛地走出了門去,還熱心地給帶上了房門。
床下的龍飛揚長長舒了一口氣。原本自己隻想找個掩護,沒想到誤打誤撞,床上的這位還是有官家親戚的,老天相助啊!輕輕將覆蓋在菖蒲耳邊的手拿開,低聲說道:“官兵走了,沒事了。”
菖蒲豎起耳朵靜聽,就聽見官兵正在搜查他們住的房間。
菖蒲所住的房間,房門大開,裏麵卻空無一人。房間門口,為首的小頭頭厲聲喝道:“人呐?怎麼房間是空的?”
如意樓裏的龜公,高高瘦瘦像一根大旗杆,聽見官兵的咋呼聲,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對著小頭目點頭哈腰地賠笑道:“報告官爺,這房間裏的二位可能是出去了,剛剛還在的。”
小頭目望著房間裏麵冒著熱氣的浴桶,充滿質疑地問道:“這明明是在洗澡,水還熱著呢?怎麼會出去了?是不是心裏有鬼,躲藏起來了?”
龜公笑嘻嘻地說道:“大爺,您有所不知,就是因為洗過澡,才出去!”
小頭目微微一愣,臉色明顯不解,“為什麼洗過澡才出去?什麼意思?”
龜公靠近小頭目,極其曖昧地笑道:“這二位可能喜歡打野戰,所以,現在不知道跑哪裏去享受去了,所以,這房間才空著。”
小頭目陰鷙的眼睛裏閃現出一絲恍然明白的光芒。又不懷好意地問道:“去哪裏打野戰了?”
龜公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也許花園,也許房頂,也許溪邊。”
龜公湊近小頭目笑嘻嘻地說道:“總之到一個好地方享受去了。”聲音又低低的問詢道:“大爺不知道吧?這打野戰可比床上刺激呢!”
小頭目的小眼睛裏充滿興味,很有些不相信地問道:“真的?”
龜公拍胸脯保證,“自然是真的,天天在床上,一點都不刺激,乏味了,您說呢?”
小頭目仿佛被人上了一課似地,雙眼冒光,不住的點頭。
龜公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低聲推薦道:“改日您過來,我介紹個漂亮姑娘,你們也去試試,怎麼樣?”
小頭目眼裏淫邪的光芒更甚,眼神在龜公臉上轉了轉,向他點了點頭。正待下令離開,又收住了腳步,對著龜公說道:“這房間裏麵住的是哪個姑娘,有登記嗎?”
龜公急忙回答:“這房間是一位大爺給包下來的,他金屋藏嬌,住的是他的一位愛妾!”
小頭目又確定一下,“是一男一女?”
龜公萬分肯定地點頭,毫不含糊地說道:“絕對是一男一女!他們住了很久了!”
“哦,那就好,搜查別處。”小頭目一揮手走了。
“是!”身後的兵丁又撲到別的房間門口。
隨著驚駭的叫喊與吵嚷,又驚動打擾了床上奮戰中的野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