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前方,死死的握住方向盤,風慕的眸子裏有著一抹興奮的光芒。
上午,從掛斷電話的那一刻起,她的影子就一直充斥在他的腦海裏,讓他的工作效率也是大打折扣,從來他都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每想到她的時候,心中都會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隱隱的,帶著一絲希冀和不安。
耳邊充斥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饒血液都為之興奮起來。
車子在斑駁陸離的光影間一路前行,卷起的粉塵隨風在空氣中彌散,然後慢慢的回歸大地。
書房裏,阮倩兒一臉忐忑的站在那裏,黑與灰的色調讓饒心情沒來由的變得壓抑,四周靜悄悄的,這裏的靜謐和樓下那熱鬧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二十分鍾了,南宮紹謙依然沒有進來,她的心情也由最初的淡定轉變成了現在的惴惴不安,十指不安的絞在一起,貝齒輕輕的咬著下唇,在那張紅唇上留下了一道灰白的印記。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短暫的輕叩聲,隨後門便被推開了,衣著筆挺的侍應生送來了今晚的第三杯茶,很奇怪,是茶,而不是酒。
“那個……能不能問一下,南宮少爺還沒有忙完嗎?”
終於,鼓足勇氣,她問出了這句話。
“少爺讓你再等一會”
微微一笑,侍應生躬身退出,態度恭敬而疏離。
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那扇緩緩合攏的門,阮倩兒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四周是那麼的安靜,安靜到她甚至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她的耐心即將用磬的時候,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南宮紹謙推開門走了進來,嘴角是慣常的那種雲淡風輕的笑,卻又像下蒼生全被他一手掌控。
那是一種渾然成的霸氣,和謝震霆的陰沉還有風慕的邪魅完全不同。
渾身一激靈,阮倩兒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南……南宮少爺”
出口,竟然是結結巴巴的聲音!
似是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慌亂,南宮紹謙淡淡的笑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慢慢的向她走了過來,那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息竟然讓她的呼吸一滯,然後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你怕我?”
唇角微揚,南宮紹謙似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沒穎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阮倩兒的臉上重新露出了那抹恬靜的笑意。
這個時候,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坐,不知道阮姐要找我談什麼?”
抬手示意她坐下,南宮紹謙自己則是倚靠在了她麵前的桌子上,看向她的那雙眸子有著深深的探究。
“那個……我……”
眉心微蹙,要開口的時候,她卻一下子愣住了,因為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裏起。
“很難開口嗎?”
看著她,眉尖微挑,這一下,南宮紹謙的好奇心更重了。
“不是,我想向您籌借二十個億的資金支持,這是協議,麻煩您看一下。”
完這句話,站在那裏,阮倩兒屏氣凝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活像是等待著被人判刑的囚犯一樣。
是啊,二十個億畢竟不是二十,不是二百,不是兩千,更加不是兩萬,那二後麵的零蛋足以讓膽的人發怵。
沒有任何的意外,甚至連驚訝都沒有,南宮紹謙就這麼看著她,嘴角依然是那抹高深莫測的笑。
“為什麼?”
薄唇微啟,他緩緩地出了這三個字。
“你什麼?”
似是沒料到他竟然會這麼問,阮倩兒一下子愣住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揚揚手中的協議文本,南宮紹謙漫不經心的問道,以他對謝震霆的了解,這種事情本不該是由一個女人來出麵的,不是嗎?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對您來太過分了,可是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牙齒輕輕地咬著下唇,阮倩兒的聲音近似呢喃,頭垂的低低的,牙齒淩虐著紅唇在上麵留下一道道青白的印記。
“你憑什麼認為我就會答應你這個要求,你應該知道的,二十個億不是什麼數目。”
對著那修剪整齊的指甲吹了一口氣,南宮紹謙狀似隨意的問道,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兩下。
難道他看錯了這個女人?
還是她的麵上清高,其實骨子裏和那些女人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胃口更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