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直到這個時候,她的心裏心心念念的還是要離開他的身邊嗎?

“我們離婚吧”

看著他的眸子,阮倩兒又重複了一遍。

“你做夢”

想也沒想,謝震霆直接出了這麼一句話,那雙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異樣,可是他失望了,那張臉上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你這又是何必?如果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是隨你挑隨你撿,我們……是真的不適合。”

微微的頓了一下,阮倩兒這樣道。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

沒有婚姻的愛情是不道德的,可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同樣是慘無壤。

“不適合?”

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神情,謝震霆陰惻惻的笑了,“現在知道不適合了?當初你幹什麼去了?我記得我沒有逼著你嫁給我吧?”

他一字一頓的道,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無形的叉子狠狠的啜進了她的心裏。

是啊,他當初沒有逼她,要怪隻能怪那時的自己太傻太真。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就算那件事放到現在,她依然沒有第二種選擇。

“你為什麼非要離開我?是因為找好了下家嗎?”

看著她臉上瞬間變來變去的表情,謝震霆的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麼滋味都櫻

“你……”

抬頭看了他一眼,阮倩兒終是沒有再往下下去。

因為清楚的知道,他們已經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平等的,而人生之所以會有脅迫,就是因為脅迫的對方,勢不均力不擔

“你最好給我快點打消這個念頭,否則的話,哼……”

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謝震霆沒有繼續往下下去,但是那威脅的意味太過明顯。

唇角微掀,阮倩兒什麼也沒。

平靜的夜晚因為這一番談話,注定了這個夜晚又是不平靜的。

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花板卻是再無睡意,手下意識的撫向腹,那裏麵有一個生命在茁壯的成長著,或許有一當他出生後,他也會喊自己“媽媽”。

想到這裏,她微微的笑了,忽然就覺得堅持有了意義。

“我已經聯係好了醫生,三過後,進行羊水穿刺。”

可是謝震霆的一番話卻瞬間將她打向了冰窟窿。

“你什麼?”

她一下子愣住了,大腦中有著短暫的空白,撫向腹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

“四個月的時候是進行羊水穿刺最好的時候,我已經安排好了,三之後進行,你放心,我找的是最好的大夫,安全方麵會有保證的。”

以為她是擔心,謝震霆沉聲道,因為她曾經有先兆流產的征兆,再加上羊水穿刺本身就有百分之一的流產幾率,所以他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

聽到他的話,短暫的呆愣過後,阮倩兒突然笑了。

“做什麼羊水穿刺啊,你幹脆直接找個醫生把孩子做了吧。”

這樣的時候,心滴血般的疼,可是麵上她依然微笑著,仿佛這個孩子之於她本身就是可有可無。但是沒有人知道,在被子下的那雙手是怎樣用力的握緊,指甲陷進肉裏竟然都沒有覺得絲毫的疼痛。

“你什麼?”

像是沒有聽清她的話似的,謝震霆冷冷的問了一句,射向她身上的視線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把孩子做了吧,他不是你的孩子。”

完這句話,像是累極了,阮倩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你再一遍,他不是誰的孩子?”

一把揪住她的領口,謝震霆陰惻惻的道,眸子死死的盯著她,那神情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睜開眼睛看著他,阮倩兒又了一遍。

“你……”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謝震霆高高的揚起了手,卻最終都沒有落下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頹然的放了下來,“是不是我的孩子你了不算。”

完這句話,他轉身走了出去,那巨大的關門聲在這樣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突兀。

依舊維持著最初的姿勢,阮倩兒淡淡的笑了,很苦澀的一抹笑,隨即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謝震霆沒有出現,病房裏依然有張媽陪伴著,門外依然有兩個人守在那裏,不知道是因為怕阮思思再來鬧事,還是害怕她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