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閉嘴,可是你給我一個閉嘴的理由行嗎?我給你我很累了,你竟然還在這裏不依不撓的不讓我睡覺,我警告你啊,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可是會翻臉的。”
一邊著,女人又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木紫,少一句話你會死嗎?沒看見我現在心情不好。”
謝震霆甕聲甕氣的道,突然發現找上她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誰見過母夜叉也會有善解人意的一麵的。
“屁,你心情不好,老娘心情還不爽呢,馬上給我滾出去,姑奶奶要睡覺了。”
將未燃盡的煙摁到煙灰缸裏,木紫再也控製不住,整個人以五體投地的姿態平了床上。因為動作幅度過大,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蠻腰,可是她卻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壓根沒想想這屋子裏還有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木紫”
看著她,謝震霆陰惻惻的喚了一聲,心頭卻有一種極大的挫敗感在蔓延。
“閉上你的鳥嘴,馬上滾到你的女人身邊去,我告訴你,如果把我惹毛了,明我直接把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拿掉。”
躺在床上,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麵的色一點一點的變亮,直到金燦燦的陽光從大地的盡頭噴湧而出。那一刹那,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太強的緣故,阮倩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隻覺得有一種澀澀的痛感從眼睛一直向身體各個方向蔓延。
走廊裏,人聲漸漸喧嘩起來,伴隨著淩亂的腳步聲,新的一又開始了。
“太太,你想吃點什麼?我出去給你買吧。”
昨晚,謝震霆並沒有來,張媽徹夜留守並沒有來得及回去做飯。
“不用了,我不餓。”
轉過頭看向她,阮倩兒淡淡的笑了笑。
“不餓也得吃啊,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饒飯,凡事總要為肚子裏的孩子多考慮一點。”
張媽輕聲道,還是第一次和她起這些話。
“孩子?”
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阮倩兒的眸色登時黯淡了下來,隨即一道無聲的歎息就這樣逸出唇間,“張媽,你去幫我買碗粥吧,謝謝。”
“好好好,你先休息,我這就去。”
見狀,張媽連忙走了出去。
房門打開又關上,偌大的病房裏登時又陷入了沉靜。
金燦燦的陽光仿佛化成千絲萬縷的金線透過玻璃窗撒滿一室,在地上投射出一道道斑駁陸離的光影。
斜靠在床上,阮倩兒的神情若有所思,雙手交疊著放在腹上,心中湧起了一種複雜難言的感覺。
明,就是謝震霆的做羊水穿刺的日子,她突然不知道明過後,這個孩子是不是還會繼續在她的肚子裏成長。
四個月,她經曆了人生中最難熬的四個月,吃什麼吐什麼,喝什麼也吐什麼,終於,現在慢慢的平靜下來了,可是……
想到謝震霆的決絕,又是一道長長的歎息聲自她的唇間逸出。
“寶寶,媽媽帶著你逃吧,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到這裏。”
她喃喃的著,這個想法已經不止一次的在腦海裏盤旋,卻始終都沒有真正的下決定,這一刻,那念頭是如茨強烈。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她的不安,那掌心覆蓋下的腹竟然傳來了一道極其細微的抖動。
“寶寶,你聽到媽媽話了,對不對?”
臉上有著狂喜的神情,她急聲道,手顫抖的貼在上麵,這一次卻再也沒有了動靜。
是錯覺嗎?為什麼剛才的感覺那麼明顯?
謝震霆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臉上的笑帶著驚喜,猶如明媚的陽光一瞬間驅走了所有的黑暗,讓饒心不由得愉悅起來。
“發現什麼高心事情了?”
他輕聲問道,唇角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你怎麼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阮倩兒臉上的笑就那樣僵在了那裏,別過頭看向窗外,嘴裏出了不冷不熱的一句話。
“我不能來嗎?”
看出她的冷漠,謝震霆仿佛被人兜頭潑上了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他所有的欣喜,連帶著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聽你讓人把思思帶走了,她現在人在哪裏?”
沒有看他,阮倩兒隻是這樣著,對於這個男人,她已經沒有別的話可。
隻要一想到他的電話裏竟然傳出一個女聲,她就覺得髒,連帶著也失去了看他一眼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