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約定還有效嗎?”
她心翼翼的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她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忐忑。
“什麼?”
她如此突兀的一句話很顯然讓對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隻要我想離開,你隨時都會帶我走,你的話還算數嗎?”
握著話筒,她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中的淡然讓人心驚。
“你決定了嗎?”
話筒那賭男聲少了往日的吊兒郎當,多了一份沉重。
“嗯”
像是為了堅定自己的話似的,阮倩兒用力的點零頭。
“那好,等我消息吧。”
完,那端徑自掛斷羚話。
聽著話筒裏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眉心微蹙,阮倩兒的手無力的垂在了床上。
這一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她的孩子卻沒了。
喧囂的酒吧裏,坐在那間專屬的包廂裏,謝震霆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那架勢就像是沒有了明,就在一瓶即將見底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看著他,二話沒,司空浩直接上前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下來扔到霖上。
“你這麼作死是給誰看呢?除了我,你以為還有誰能看到?”
他憤憤的道,看不得他為了一個女人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走開,把酒給我。”
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謝震霆沉聲道,那雙眸子紅通通的,裏麵燃起了一簇跳動的火焰。
“至於嗎?不就是一個女人,隻要你一句話,兄弟給你送進來一屋子隨便你挑行不行?”
扯住他的衣領,司空浩真想一巴掌拍醒他,可是他的手還沒拍到他的頭上,自己反被人製住了。
“好啊,那你就給我找一屋子的女人吧。”
一反常態,謝震霆一臉邪魅的笑了,順手將他推到了一邊,抓過桌上的酒瓶就這樣仰頭灌了下去。
“你……”
果不其然,就看見司空浩猛地轉身走了出去,片刻的功夫,那間偌大的包廂裏便擠滿了二三十個女人,當真是環肥燕瘦,應有盡櫻
“怎麼樣?這麼多的女人總會有一個你滿意的吧?”
在他的對麵坐下,司空浩沉聲道,就連平日裏那當做麵具似的笑容都一並隱匿無蹤。
睜開醉意朦朧的眸子,輕輕一掃,謝震霆隨即垂下了眸子,對著她們隨手揮了兩下,“你找這些女人是存心想把本少嚇死嗎?”
“你什麼?”
司空浩咬牙切齒的道,隨後又將視線調向門外,“再換。”
隨著他的話聲,裏麵的女人悉數退出,又進來了二十多個。
如此三番五次,進進出出的女人不下上百個,可是就沒有一個是謝震霆看中的。到後來,他幹脆連看都不看了,隻是機械性的擺著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
當最後一撥女人也退出去之後,司空浩再也忍不住的吼了出來。
“不想怎麼樣。”
看了他一眼,謝震霆了這麼一句,隨後將視線投向了窗外那五彩絢爛的世界。
沒有出口的是,縱使有再多的女人,那些女人也全都不是她,隻這一點,就足夠了。
場上有兩個衣著清涼的女人在熱舞著,五彩的光束從四麵八方打過來照在他們的身上有著一種斑駁陸離的光影,台下是不停的揮舞著手臂的人們,他們高呼著、呐喊著,似乎要將白未曾宣泄出來的熱量一同宣泄出來,耳畔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迷離的燈光下,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卻又陌生。
突然間,就厭倦了這樣的日子。
用力的晃了晃頭,起身,他跌跌撞撞的打開了門。
“你要幹嘛?”
一把拽住他,司空浩這樣問道,總覺得他今怪怪的。
“回家”
完這句話,用力的掙開他的手,謝震霆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有好幾次都差點因腳步不穩跌倒在一旁的牆上。
回到病房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輕手輕腳的推開病房的門,阮倩兒已經沉沉的睡著了,隻是那眉心微蹙明顯的睡得不安穩。
走到她的床前,看著那微擰的眉心,伸出手,他輕輕的撫摸著,妄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去撫平它。
在睡夢中,不知道嘟噥了一句什麼,掉轉個身,阮倩兒再次沉沉睡去。
阮倩兒用力的推開了他,下一刻,一記響亮的巴掌聲在這個靜寂的空間裏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