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舞會。

偌大的大廳內關了大燈,隻留下幾盞昏暗的吊燈,廳內每個人都帶著一個麵具,讓人分不出誰是誰。

唐月華帶了一個金『色』的狐狸麵具,上麵鑲墜著一些五彩的羽『毛』,臉上隻『露』出一張『性』感的紅唇,一身緊身的酒紅『色』晚禮服優雅地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段,纖柔的脖子上是一條同『色』係的紅寶石項鏈,把她裝扮的高貴又神秘。

手上拿著一杯紅酒,唐月華穿梭在重重的人群中,所謂聯絡感情,那都是關係好的,知道身份的人才能聯絡,像她這樣臨時被指派來得人物,誰知道誰呢,人家不知道她,她也不知道人家,拿什麼聯絡感情呢?所以,還不如安分的呆在角落好了。

青影忙碌的跟在唐月華的身後,見她穿針『插』縫,走得極快,卻是跟的很辛苦。

“月華,你走慢點。”青影苦不堪言,最後不得不出聲提醒,換了常人,青影能麵不改『色』的追上,可是現在是唐月華,功夫不弱於他們,自然跟的有些辛苦。

聲音很嘈雜,唐月華心裏想著秦少卿怎麼還不來,又要注意前麵不要撞到人,等到了比較清靜的角落,回頭才發現,青影早已不知被丟在了哪裏。

沒有也好,唐月華想,自己樂的輕鬆,秦少卿來的時候應該會打電話通知他的。正想著,唐月華的手機就響了。

“喂,少卿,你在哪裏?”唐月華迫不及待的開口,她希望她能以秦少卿女伴的身份與他站在一起。

“我來了,再過十分鍾就能到了。”秦少卿怕唐月華等得太心急,於是先打電話通知她。

唐月華滿足的吸口氣,答道:“好,我等你。”等待,那是一種甜蜜的思緒。

“啊,小姐,對不起,你沒事吧?”唐月華一回身,便撞上了後麵來不及避開的侍者,侍者急忙對唐月華道歉,手上托盤上的一盤紅酒卻已經不偏不倚的全部砸在了唐月華的身上,原本就酒紅『色』的晚禮服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顯眼,但是唐月華卻深切的感受到了『液』體黏黏的貼在身上的滑膩感。

“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唐月華隨手取過桌上的餐巾在身上擦拭著,但是沒有責怪侍者。

侍者一臉手足無措,紅酒全部打翻了,周圍的人全都被這裏的響動吸引了。

“啊,你怎麼不小心,這位小姐你沒事吧?”正泰銀行的董事長夫人見唐月華的衣服全濕透了,遂好心的建議,“如果小姐不嫌棄就隨我來吧,咱們去換身衣服。”

“可是我還要等人,”唐月華微笑著拒絕了夫人的好意,雖然真的很難受,但是她不想秦少卿找不到她。

如果說,天下真的有巧合,真的有豔遇,那麼也是上天注定了為有緣人準備的,當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所有人都將在劫難逃,唐月華不會知道,這一晚,將會改變她一生的命運。

一身高貴端莊的夫人帶著一個神秘的黑貓麵具,看如此狼狽的唐月華,著實不習慣,於是又建議:“那你等的是誰,我讓人去門口等著,他來了就讓他去找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唐月華也不好拒絕,答道:“那就麻煩夫人了,我等的是秦集團的秦少卿。”

“哦,你就是秦總裁今晚的女伴啊,不過你們怎麼沒一起來呢?”夫人好奇地問道,對這個傳言中的花心總裁能帶這樣的美女出來感到很是好奇。

唐月華點點頭:“秦老爺子找他有點事,所以耽擱了,現在馬上過來了。”

“嗯,那你隨我來,我吩咐人去門口等著,”夫人帶唐月華上樓,又叫侍者去門口等著。

司馬鑫遙遙醉醺醺的頭,踩著虛浮的腳步,『摸』索著牆壁,小心的往前走,臉上帶著的黑『色』麵具剛好掩去了他臉上的紅『潮』,不消說,麵具下,是一張豹眼欲裂的扭曲的痛苦臉龐。

一不小心,他就著了道,被正泰銀行的大小姐讓人在酒中下了『藥』,然後把他關在房裏,想對他霸王硬上弓,盡管身體早已控製不住的產生了強烈的欲望,但是他還是憑著最後一口氣劈暈了那個大小姐,然後衝了出來,隻要出來了,就算是找個不認識的女人解決生理需要也比被那個大小姐吃了強!

董事長夫人把唐月華帶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後,就離開了,獨留下唐月華換衣服。

唐月華手捧著董事長夫人送來的一件差不多顏『色』,隻是換了款式的酒紅『色』晚禮服,微微一笑,還不錯,在鏡子前比劃了一下,還挺合適的。還有一些時間,等秦少卿來得時候,她應該早就換好衣服了。

………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司馬鑫隨手把淩『亂』的床鋪恢複成原來的樣子,至於那帶血的被單則被扯過來用被子擋住了,這裏耳目眾多,自然有服務生會收拾,大家早已被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又有誰會在意呢?裏麵的女人沒一點出來的意思,司馬鑫最後看了一次手表,從錢包裏簽下一張支票,放在床頭,起身離開,這隻是一次公平的交易,銀貨兩訖。

何況這個過程中,這個女人一直帶著麵具,他亦沒有看過她的容貌,隻是熟悉了她的身體,下次就算是她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沒有脫衣服,他絕對是認不出來的。

秦少卿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穿過人聲鼎沸的大堂,拾級而上,在樓梯口與一個戴著同意麵具的男人擦肩而過,兩人都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對方,然後錯身而過。

服務生剛打開門,門外就吹進一陣冷風,把床頭櫃上的支票直接吹到了床下……

唐月華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撫平自己過快的心跳,她是女人,要矜持點,就算自己已經是秦少卿的女人,她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一推開門,就見秦少卿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淩『亂』的床鋪早已收拾幹淨,看不出半分剛剛歡愛的痕跡。可是唐月華怎麼覺得秦少卿看起來與剛剛有點不一樣?到底哪裏不一樣又說不出來,真是很奇怪的感覺。

秦少卿微微的皺眉,感覺這室內的溫度明顯有點高,讓人心裏感覺癢癢的,有些不自在,秦少卿清清喉嚨,說道:“衣服換好了嗎?剛剛沒弄疼吧?”秦少卿指的是她被撞,沒有被服務生撞傷吧。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唐月華以為他指的是剛剛與她纏綿的時候,有沒有弄疼她,頓時心裏的疑『惑』全無,一門心思的認準了就是秦少卿,臉上紅霞滿天,羞怯地說:“沒有,不疼。”疼不疼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誰說第一次能不疼啊,不過她不敢告訴秦少卿,其實隻要唐月華再細心一點,就會發現,秦少卿黑『色』的西裝下穿著白『色』的條紋襯衫,而剛剛司馬鑫穿的是純白的,這樣明顯的破綻卻被刻意忽略了,於是,誤會就成了不可避免的一廂情願,而秦少卿就傻傻的成了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