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等大家都回家吃飯的時候,大姐就帶領著她和二姐衝向番薯地,偷挖地瓜!雖然後麵被人發現了,爸爸媽媽狠狠責備了她們一番,但是她們還是覺得很開心。

“淵,島上怎麼會種有地瓜啊?是誰種的?”宛歌疑『惑』的問。

“我師父。”手中的動作不停,沈淵淡淡的說。他記得,師父最喜歡吃就是番薯了。

“噢!原來是叔叔阿姨們啊!”宛歌恍然大悟,急急忙忙的把一個個坑洞填滿土,不安的說,“那我們快點把土填回去,不然被發現就糟糕了!”

激動而緊張的她,並沒有注意到沈淵語氣中的特有的尊敬,更加沒有發現,沈淵從來就沒有把她口中的叔叔阿姨們當做師父……他口中的師父,其實另有其人。

“淵,夠了,我們回去吧。”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宛歌笑眯眯的說。地上擺放著好幾個地瓜。

沈淵收好刀,直起身,一腳就把小坑窪填上了泥土。撿起地上的地瓜,就帶著宛歌回到了溪邊帳篷。

他們剛離開不久,番薯地裏忽然出現了一個頭戴鬥笠,蒙著麵孔的男子。看到地瓜被偷挖過的痕跡,他靜默了一會兒,隨即準確無誤的朝沈淵和宛歌的帳篷走去。

潺潺的溪流邊,宛歌把偷挖來的地瓜清洗幹淨。而沈淵在不遠處撿柴火,準備做午飯。

晌午的陽光,暖洋洋的傾灑而下。溪水有些涼,宛歌認認真真的把手中的地瓜洗得幹幹淨淨。

洗好手中的地瓜之後,她轉身拿起放在腳邊還沒有洗的地瓜,卻忽然發現少了一個。

“咦?不是五個番薯嗎?怎麼隻有四個?難道不小心掉到小溪裏了?”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地瓜,宛歌滿是困『惑』,看了看清澈見底的溪水裏,沒有地瓜的身影。

“到底掉到哪裏去?剛剛明明就有五個啊……呃,怎麼隻剩下三個了?好奇怪啊!”

眨了眨眼,宛歌呆呆的看著地上的三個地瓜,剛剛洗幹淨的那個不翼而飛。『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還是三個……不對!隻剩下兩個了!

霍地睜大雙眼,宛歌一動不動的盯著地上的兩個地瓜,錯愕萬分。心頭忽的一跳,有股不安掠過心湖,激起陣陣漣漪,一圈一圈,越擴越大……

難道……她見鬼了?!小島是有孤魂野鬼?也有可能是厲鬼!

脊背忽然一涼,涼颼颼的,帶著一股陰森寒氣。宛歌一僵,動也不敢動,兩隻眼睛直直的瞪著地上的地瓜……兩個地瓜赫然少了一個……有一個地瓜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不翼而飛了!

“哇哇,淵,好恐怖啊!有鬼啊!”

猛地從地上竄起來,宛歌緊緊抱住最後一個地瓜,慌慌張張的向沈淵跑去,被詭異的一幕嚇得哇哇大叫。

聽到她的叫聲,沈淵迅速轉身,眨眼間就來到她的身邊,把慌張失措的她抱在懷裏。淩厲的眼神緊緊盯著四周。

周圍靜靜的,沒有一絲異樣。隻有微風吹過,樹木輕輕搖晃。偶爾有落葉飛落。

“歌兒,怎麼了?”

“淵,我的地瓜被人家偷了……不對,是被鬼偷了,你看隻剩下最後一個了。”宛歌哭喪著小臉,可憐巴巴的說。

心裏又驚又怕,想不明白好好的地瓜,怎麼忽然不翼而飛了!除非這裏真的有鬼!

沈淵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地瓜,沒有說話,渾身的肌肉卻悄悄緊繃奮起,進入了蓄勢待發的狀態。

沙沙沙——身後有一股詭異的風吹過,樹木的枝椏在搖晃,樹葉作響。

“歌兒,把地瓜給扔了。”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沈淵輕聲說道。

“不要!隻剩下最後一個了!他要了四個還不滿足,真是惡鬼……不對,應該是貪吃鬼,地瓜蟲!”

宛歌猛地搖頭,緊緊把地瓜抱在懷裏,毫不鬆懈。在溫暖而安全的懷抱裏,緊張的心奇異的平靜下來。

話音一落,忽然有一陣風卷來。樹葉嘩啦啦作響,空氣中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沈淵緊緊護著宛歌,冷冽的眼眸緊緊盯著四周,輕聲道:“聽話,把地瓜給扔了。”

“不要!堅決不!”宛歌一臉倔強,死活不肯鬆手,氣呼呼的說,“他已經有四個了,我不會把最後一個也給他!”

“……”看著她眼底的堅決,沈淵一時無話,雙手緊緊的護著她。

“賊喊捉賊。”

陰冷邪惡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宛歌一抖,心底頓時發寒,緊緊的抱住地瓜,顫聲說:“淵,這裏……這裏真的有鬼!我們快點逃跑吧!”

“想跑?沒門!要想活命,速速把我的地瓜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