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背你走!不然你想怎麼樣?”他無語地道:“趕緊的,再不走就下雨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山路本來就不好走,他還要背我,隻會給他添麻煩。卻不等我完,他便打斷我的話,“你難道想在這裏過夜?”
“可是我很重的。”
“……”他沉默著,壓根不理會我什麼,我隻好讓他背我。
伏上他肩背上的那一刻,這些日子以來那些怨氣都奇跡般地消失不見。
他背著我,很有技巧地穿梭在叢林間,比起我一個人的時候,快了很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我以為他眼裏隻有他的新歡,都不會在意我。
“你管那麼多?”他不悅地,似乎並不想回答我任何的問題。這樣的態度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誰知他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呢?
樹林裏很快就下了雨,路也越來越滑,他身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隻好將我放下來。我跟在他身後,終於找到地方避雨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他走進去幹爽的山洞裏,脫下外套,從門口的石塊下拿了一些沒有淋濕的柴點了火,
這地方之前似乎有人來過,還有幹淨可以坐的石塊。
隔得近了,聞到他身上的梨花香,有種很安心的感覺,即便是在這陌生的地方,可跟他在一起,卻一點都不會有無助的感覺。
我忍不住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雷誠。”
其實我就是愛他,就是情不自禁!明明都努力忘記他,他卻會出現我特地躲他的地方,明明都一個人迷了路,他非要來找我。
完我盯著燃起來的火,不再看他。
他將外套脫了下來,放在火堆旁烘幹。山洞裏沒有燈,隻有燃起來的火堆可以照亮,所以顯得很暗,他又不跟我話,我無聊得忍不住合上了眼睛。
待到烘幹了衣服他才叫醒我,我睜開眼睛後聽到他:“把濕衣服脫下來,換上這個。”
我在心底鄙視著他提出的要求,把他的外套拿了過來,剛剛烘幹的外套是暖的,讓我迫不及待想要將濕衣服脫下來,可是他就在這裏,盡管我們之間有過更親密的行為,可是在這種地方,這樣的氣氛之下,總覺得有些尷尬。
顧慮著我的感受,他轉過了身,背對著不看我,“你快點。”
他身上隻穿了一件半濕的襯衫,外套給了我,我也不好再扭捏,趕緊地將濕衣服脫了下來,換上他暖和的外套。換好衣服回頭的時候,發現他正對著牆上我的影子發著呆——敢情他剛剛一直在偷看我。
我一時無語,氣氛卻越發的怪異,隻好轉過身去拿了口袋裏的東西出來給他。
他看著我帶的水之類的食物,忍不住笑起來,“你是打算在這裏住多久?”
發自內心的笑,而不是這些日子以來在他臉上看到的那些或輕蔑或嘲諷的笑容。我微微癡迷地望著我,感覺坐在我身邊的男人如同天神。他發現我的目光,忍不住再度沉下了臉,似乎想要掩飾些什麼。
坐在火堆旁取暖,我依舊很困,在這地方實在找不到什麼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外麵的雨還在下,我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卻忍不住天真地想,要是時間停留在這一秒,不必回到跟他冷麵相對的時候,那該多好?
就算這一刻他不跟我話,也是溫柔的,不會跟其它女孩在一起,也不會故意些讓我傷心難過的話。
想著這些的我很快便靠在膝蓋上睡著了,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靠在他的懷裏。
他的頭抵在我的額頭之上,身上的衣服還有些濕,我的衣服卻已經幫我烘幹了,重點是他的臉和手都發著燙。
“雷誠。”他搖了他幾下,他才睜開眼睛,防備地望著我。
“別吵,我睡會兒。”身後有塊石頭正好可以靠住,他也不管我直接便靠在了石頭上麵。我換了自己的衣服,把他的外套還給他,手放在他發燙的額上,“怎麼這麼燙?”
“隔得火堆近了,所以就燙了。”他撒著謊,將我拉進他的懷裏,“我剛剛已經打過電話了,這個時候,又下著雨,我們得在這裏過一晚上。”
“哦,那我去把火弄一下。”我從他懷裏鑽出來。去門口拎了一些柴回來,
他靠在一旁睡得很熟,我加完火重新回到他身邊,望著他的臉,被他把我的手握進了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