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老太爺的心思縝密,一定要追究疑點。

不知什麼時候,老太爺已經轉過身微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發愣的孫子。從小到大,他對兩個孫子嚴厲有加,言行舉止,待人接物,都要循規蹈矩,溫良厚道。深知自己年輕時,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艱難苦楚。不是要他們遵照自己的曆險路程來規範行為,而是要他們明白一個道理:隻有知道痛苦的人才知道如何去減輕痛苦。

他父母不爭氣,早早丟下兩個孩子撒手而去,或許老太爺這個古稀之年應該悠閑的呆在家裏享受平靜的餘生。然而,他仍然在忙碌,在費心。兩個孫子很懂事,能力強,事實擺在眼前。但,根據老太爺的想法,在他有生之年絕不允許兩個孫子出什麼亂子。因此牽掛不可停歇。

老太爺的確很欣慰,公司日益壯大,事業風生水起,蕭昊?功不可沒。昔日陳年老化的思想――家業奴,蕭家以事業為重,婚姻為輔,而直到美君的離開,老太爺才悔然頓悟。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老太爺眨巴著有些潮濕的眼眶,將蕭昊?扶起,“來,坐下。”

“爺爺。”蕭昊?憂鬱的看著老太爺,順著他的手勢坐下。

“或許爺爺真的錯了,以前但是爺爺都是為了我們蕭家,我們蕭家的男人應該在事業上出類拔萃,鶴立雞群,可”

“爺爺,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您老身體不好,我怕您”

老太爺伸出手,蕭昊?立刻住上嘴。

“孩子,你的路比爺爺的要長,要遠,如果你把大量的心思花在一個無用的老人身上不應該。知道你辦不到,所有的年輕人都辦不到,這個爺爺明白。爺爺都這歲數了,什麼大浪都見過,還不是平平安安的挺過來了,而且最近爺爺發現自己的身子骨越來越硬囊了哈哈哈。”

蕭昊?開心一笑。

老太爺握住孫子的手續道:“爺爺就你們兩個孫子,不多,老王家還5個呢所以爺爺不希望看到你們兄弟有什麼況且,爺爺不是一個要拖累你的老人吧?!”老太爺機警的看著蕭昊?,他的心思仍然年輕深刻。

“爺爺,您說到哪裏去了?”

老太爺深刻一笑。

然而,老太爺的反常讓蕭昊?陷入沉思,記不清楚爺爺在什麼時候用這樣的方式與他聊天。他的氣勢淩然到一般年輕人所不能比擬,而蕭昊?最大的念頭就是逃跑。可是現在他可明白爺爺有多精。

但卻,隱瞞已經不再是上策。

沉默了片刻,蕭昊?悠悠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祖孫兩在屋裏已經有些時辰了,怎麼還不見出來?他們在說些什麼?

‘’“莫非”賽藍芯在客廳坐如針氈,心裏不停的祈禱“千萬不要說啊,千萬不要說啊”

“不行,我還是去看看。”賽藍芯忍不住起身,這個時候一仆人在外麵追著喊進來,她停下腳步望過去。

“外外麵來了兩個人,他們他們要見總裁。”明顯那仆人累得不行,看來情況緊急。

賽藍芯一驚,難道警察找上門來了?

不可能?她自認為現場處理得幹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可以追查

眉宇一擰,賽藍芯一個箭步向高處奔去,偷偷一看門口的來者,一男一女,不像辦案人員。她歎了一口氣不過此地不宜久留。

眨眼功夫她回到客廳,那仆人急得跺腳,“哎呀,她們去哪兒了?”

不經意間那仆人發現賽藍芯在後麵走過來。“啊,美玲,總裁呢?他們去哪裏了?剛才還在,外麵有客人。”

那仆人瞪大眼睛說話匆匆,看來來人催促得急。

“總裁他們在屋裏談事情,怎麼了?慌慌張張的。”賽藍芯看著她。

“哎呀,我去叫總裁。”那仆人很煩躁的樣子。

“唉,阿娟,你不能”“怎麼了?怎麼了?”王媽聽到喊聲走出來。

“王媽,外麵有兩個人要見總裁,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那仆人退步拉著王媽說道。

“噢,那”“總裁他們在屋裏談事情。”賽藍芯再度提醒。

“可是他們”“什麼事?”老太爺和蕭昊?突然出現在客廳的一角。

“噢,董事長,總裁,外麵有兩個客人說是有事要見您們。”王媽畢恭畢敬的稟報。

“叫他們進來。”老太爺說道。

走到客廳中心,老太爺轉頭看著賽藍芯,眼神卻很平靜。蕭昊?隨即給了賽藍芯一個放心的點頭。她的視線回到老太爺臉上,“董事長,我”

這樣的場合不適合她。

老太爺明白的一點頭,她便退去了。

來人正是賽美君的後娘,以及孫建*。還未走入正廳,蕭昊?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森,眉頭緊蹙。

他已經給了一筆錢跟賽遠山,買斷和賽家的一切來往,他們此次又跑來做什麼?蕭昊?還沒來得及問,那兩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董事長,總裁,我們家對不住您們那嗚嗚嗚嗚。”

“唉,唉,你們這是幹什麼?起來,快起來。”老太爺俯身前去扶住。

蕭昊?氣得眼冒金星,這兩個人又在玩什麼把戲?

賽藍芯探出頭來,一看究竟,這兩個人是誰?為什麼跪在老太爺麵前?

“我們今天來是自首的”“自首?”蕭昊?和老太爺詫異的對望。賽藍芯更是一震,不知道他們要自首什麼。

“美君的死”“都是我們蕭家的錯。”老太爺自責的接過話。

“不,不,董事長,不管你們的事都是都是這個死東西幹的好事都是這個死東西”她突然失控的打著旁邊的孫建*。

蕭昊?瞪大眼睛,迷惑的看著孫建*,他做了什麼?老太爺更是迷迷糊糊。

打也打累了,即便是把他打死,事情依舊發生了,死人不可能複活。

她哭哭啼啼的繼續說道:“都是這個死東西幹的,是他找人去偷總裁的什麼馬,說是值很多錢,賣了可以還銀行的債嗚嗚嗚嗚美君都是他害死的,你哥就是死有餘辜嗚嗚嗚嗚。”

蕭昊?目瞪口呆,踉蹌著退了幾大步,憤怒的眼淚奪眶而出。原來是他幹的,這一切都是他在搗鬼。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做?他已經給了他們錢,不是嗎?但為什麼還要用惡毒的手段來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