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君,可是你……”“昊?,我現在很好,不信你看……”說著她便起身走起鴨子步來。
“好了好了……”走過去扶住她,他歎了一口氣,“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你一定要聽醫生的話,要是他覺得你應該好好休息,那麼你就要乖乖回床上躺下,不能固執,如果不答應就算了。”
“好好,我保證。”她舉起手來保證著,活像一位挺著將軍肚的軍人。
蕭昊?特意叮囑過醫生才離開老爺子的住處。
可是,沒過多久,老爺子還是去世了。
這來來往往的折騰,賽美君始終沒有時間去醫院做全方麵檢查,一到不舒服,就是按照醫生的指導,暫時穩住不良反應,一會又什麼事也沒了。
妊娠中出現的肚子脹,微痛,惡心,不想進食,酸澀,等都屬於正常反應,一般情況下,不舒服持續時間不是很長,按照醫生的指導,或者可以自我調整的孕婦,都能順利度過妊娠反應。
這,通常讓很多醫生,孕婦本人,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些環節,一些潛在的成分。
懷孕期間不要隨意用藥,哪怕是周期較長的孕婦,不到萬不得已盡量少用藥,俗話說,服藥三分毒,對胎兒的成長有很大影響。
不過定期對母體進行全方麵的檢查,這是很有必要的,因為可以通過母體的情況,了解腹中胎兒身體健康無礙。
由於對一方麵的忽略,再加之家中事務繁瑣,賽美君算是坎坷的度過了妊娠期進入臨產階段。
亮鋥鋥的產房門口坐著一群人,他們眼中都是焦急的神情,在走廊上竄了又竄,蕭昊?實在忍不住了,萬般焦慮的說:“都三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出來?”他的額麵不自禁已經布上一層薄薄的清汗。
“總裁,您別擔心,夫人會沒事的。”說話間,嘩一聲,產房門開了,像春雷似的驚醒位置上發愣的一群人。
目光齊刷刷盯著隻看到兩隻眼睛的白褂,他的眼神無意間透出一股寒意,讓擁擠過去的人都有些發冷。
“怎麼樣醫生?”蕭昊?衝到最前麵問道。
“蕭先生,兩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取下麵罩,白褂的臉色很嚇人。
是壞消息就已經令人揪心的了,居然還說是兩個壞消息,蕭昊?突然一下子感覺身體像飛到了外太空,飄了起來,“總裁,總裁,您保重啊。”助理家明連忙扶住他。
“蕭先生,請你要有思想準備,夫人她難產,雖然可以做剖腹產,但是我們檢驗發現,她感染了性病,你看這孩子是留還是不留?”
“什麼?”幾對眼睛嚇得定了神,張大嘴巴像永遠也合不上般。蕭昊?踉蹌了好幾步,頭腦嗡一聲,全身神經都在麻痹。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性病是哪裏來的?怎麼可能有性病?老天爺!這是為什麼?
“蕭總裁金屋藏嬌,和很多女人有染,如今染上這樣的怪病實屬情理之中,不過夫人卻無辜受罪了。”商界朋友都在心裏嘀咕著,但都不敢說出口來。
知道這孩子對他有多重要嗎?知道美君已經融入他的血液了嗎?一個是他生命,一個則是他的血液,如今都要被無情的摧殘,他的胸口,若萬箭穿心般的痛。
淚水在一個硬如鋼鐵般的男人眼眶中溢出,眾所皆知的堅毅男人,然而在麵對病魔與失去的時候,他卻脆弱得無能為力。
“蕭先生,請你快些決定,沒有多少時間了,想好就在這上麵簽個字。”白褂把一張紙遞過來。
再混沌的人都知道,感染性病的孕婦,孩子不留是最好的結果,然而他的心痛得讓他感覺即將是一輩子,咬牙切齒的,“孩子……不要……”他說得那樣罪惡。
“總裁?”“總裁……”
“孩子……不要……”聲音越來越弱,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就站在他麵前,而他仍然毫不留情的說下剛才的話,最後他眼睜睜看到孩子離他而去。“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臉上刷白緊繃的線條,蕭昊?扭曲著發出笑聲,讓醫院沉入一片恐懼。“孩子……不要……”他用顫抖的手在紙上畫上一筆。
“蕭先生,請你配合醫院的治療。”視線移到旁邊人,“你們帶蕭先生去泌尿科化驗。”
“總裁,您……”在泌尿科門診室,家明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他正在考慮一個更嚴峻的問題,如果這樣的事情被媒體發現,NC公司即將要麵臨空前絕後的大災難。
“家明,你相信我嗎?”蕭昊?緊緊抓住家明的手,眼神乞憐得失去了往日的威嚴。
“總裁,您說什麼?”
“你相信我不是那樣的人對不對?”
“總裁……”現在證據確鑿,讓他如何來澄清此事。
“你快說,快說……不可能,你知道的,我什麼事情你都了解,更了解總裁的品行,我和很多女人有關係,不假,但是我還沒到濫交的程度。我……”他真是有口難辯,難道自己曾經有個遺漏?不自覺,他害怕得突破了心裏的那份純潔。
“總裁,別急,這樣的病也不是很可怕,盡早治療都會康複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封鎖醫院的消息。”
蕭昊?愣在那裏,好像根本沒有聽進去家明的話。蒼天如此作弄,試問這一生,從未做過有愧於人的事,好不容易得到幸福,卻被殘酷的奪走,以前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名譽?地位?
隻是將他推向深淵……
“總裁,您要為大局著想啊?”
產房內,燈光亮的讓人睜不開眼,幾個小時過去了,賽美君被難產折磨得暈迷,嘴唇發紫緊閉,臉色暗淡慘白。她全然不知,醒來後將會麵臨切膚之痛。
幾名白褂,手術前的準備已經很充足了,隻待下刀!
雖說醫院已經用非常手段封鎖了消息,但門外仍然出現兩個不速之客,正氣勢淩然的往大門奔來。
負責前台的護士小姐,愕然發現有人意圖不軌闖入醫院,而且兩人的神色比她還要慌張,還沒等她阻止,她的手臂已經狠狠被來者拽住,“難產的女孩在哪個病房?”他的語氣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