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仰頭哈哈大笑,“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年齡越大,話越多!”
餘青撇了撇嘴,瞪了眼席少“不許再提我年齡!”完,便覺得自己好笑,什麼時候,她盡是這般在意別人起她的年齡了。
兩人一路吵著鬧著,一直到餘青的村外。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餘青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心情也不再有剛剛的那種舒暢,壓抑得緊。
在這裏生活了0多年,可是……為何再次回來,會是這樣的心境。
見她不話,席少知道她在想什麼“喂,你哥來了?”正好看著餘笑從村口跑了過來。
餘青收起思緒,看著那一臉殷勤跑過來的餘笑,她轉頭看著席少“我真懷疑,我和他不是親生的,怎麼就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呢?”
話音剛落,餘笑便哈哈的到了兩人跟前“席少,您和夫人的到來,這真是令我們整個村蓬篳生輝呀!”
他話音剛落,剛剛還安靜的村口,瞬間,從四麵八方湧出了不少的村民,那每一張臉都是餘青所熟悉的。
很親切,除了……站在人群前麵的那一對夫妻。
餘青多想撲過去叫聲媽,可是,想想,上次回來時見到的那些事,還有席父口中的母親,她便沒了那些衝動。
餘母依舊青衣纏身,席少推著餘青向他們靠近,“潔阿姨,好久不見,您這身體可都還好!”突然,席少開口,隻是他不叫餘母為伯母,而是潔阿姨。
餘青似乎知道了席少的意圖,她抬頭,與母親對視,她看到了她眼裏閃過了慌亂。
隻是,轉瞬即失。
定力之好,餘青有些佩服。
“席先生,您對我家青兒可真是太好了!”餘母著,抬起右臂,用另一隻手牽著袖口,擦著麵上的淚水。
餘青卻隻是看著母親,卻再也沒了以前心痛的感覺。
想了想,然後開口道:“伯母,您就是餘青的母親?”
對於餘青的突然開口話,餘母顯得有些驚訝,她低頭,狀作隨意的看了眼餘青“嗯,是!姐,您是……”
“媽,這是席夫人!”一旁的餘笑插話介紹道。
餘青淺笑,然後再次與餘母對視。
“席……夫人?”顯然,對於這重身份,餘母更是有些詫異,打量了餘青半晌後,她低頭“那,就進屋坐吧,外麵站著冷!”
餘母不提還好,這麼一,餘青才突然發現,自己手腳都凍得麻木了。
她抬手,故意握住席手放在輪椅上的手,然後極溫柔的道“老公,我冷!”
席少楞了下,隨後反應過來,對著身後打了個響指,便有一人急急忙忙的拿了件上好的貂皮大衣過來,替餘青蓋上,然後順勢摸了下餘青的手“都這麼病了,你怎麼不早!”
餘青回以一笑,然後在眾村民的各種眼光下進了“自己”的家。
一切如舊,卻,再也找不回以前的那種味道了。
“砰”的一聲,院裏的大門合起。
餘青還沒反應過來,餘母便突然轉身對著席少咆哮道:“你這樣怎麼對得起青兒?”
“為什麼對不起?”麵對質問,席少倒是極冷靜。
餘母指著餘青“你怎麼可以把她帶到我們家裏,你讓青兒知道了,她在地下怎麼會安心!”
那憤怒的模樣,是餘青所陌生的,除了上次回來見過的母親外,這是第一次,她在見母親軟弱之外的另一麵,頓覺得新奇,更多的卻是想知道這中間有幾分真幾分假。
“伯母,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您女兒都不在了,難道你讓席少為了她一輩子不娶老婆?”完,高傲的抬起下額。
“你……你這個狐狸精!”餘母似乎被激怒了,上前就抓著餘青的頭發拽了起來,那身手之敏捷,連席少都來不及反應。
餘青看著近在眼前的母親,她用隻有幾個人才聽得清的聲音道:“伯母,狐狸精三個字,似乎更適合你吧?”
頭發上的力量,驀地了很多,餘母不可思議的看著餘青“你……你在什麼,我聽不懂!”
餘青攔住準備上前的席少,拉開餘母放在頭發上的手,然後看著父親,淺笑著道:“當年,您不就是做了席少父親的狐狸精嗎?”
接著,餘青發現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
當然反應最大的就是餘母了。
她連退後好幾步,然後指著餘青“你滾,你馬上滾!”
在確定了所有的事實不是編造的後,餘青心痛得發顫,她多想母親對一切都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