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見她要離開,就這樣心急的跳了起來呢……

這樣的舉動,年少的他亦或是如今的他,都從未有過。

林夏似乎也覺得不可思議,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恢複得這麼快,但還是十分擔心,她上前,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憂心忡忡的問道:

“你好點了吧?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過來?”

“不用!”席明的心情很是鬱悶。

“……呃,你精神好像恢複得還不錯。”

“嗯!”

“好吧,”林夏表示自己很無奈,“你肚子餓不餓?還是要喝點什麼?”

席明凝視著她,那目光讓林夏毫無意識的臉紅,他涼涼的道:“奶茶,巧克力蛋糕,謝謝。”

完這話,不止是林夏,就連同席明都是一愣。

奶茶和蛋糕都是甜品,這類的東西席明從前是連看都不屑去看的,如今和林夏相處,卻越來越接近她的品味,愛喝她愛喝的珍珠奶茶,愛吃她愛吃的巧克力蛋糕,口味竟越來越相似。

兩個人都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尷尬。

於是乎,同時咳嗽了一聲。

再於是,席明的臉頰竟然十分驚悚的紅了!

“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席明的話語太過薄情,太過尖銳,仿佛一把利劍般的刺在她的心頭,在過去,即便是她惹他不開心了,他都從未如此冷血木然過。

聽到這句如此親密的稱呼,席明驀地笑了。

他的嘴角彎起弧度,漆黑如玉的雙眸卻宛若冰錐般寒徹尖銳,“那我應該是怎樣?童姐,你也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不是,明……”

“你不配叫這個名字。”

童熙甄的話還未完,便被席明冷硬打斷。

她有些失措的看著麵前深愛的男子,即便這幾年她的氣質和氣場都與以往不同,可,此時此刻,那雙瀲灩的桃花眸盡是驚詫。

席明沉沉的看著她。

童熙甄比林夏稍微高了一點,卻始終需要抬頭才能看見席明的麵容。

二人目光交織。

她的桃花眸仿若要碎了一般,凝聚了這世間所有的悲淒,而他的眸子卻冷淡寒徹,若是從前,想必對上她這樣令人心碎的眼神,早已長臂一伸,摟入懷鄭

如今……

童熙甄的神情晦澀,“你非要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話嗎?幾年不見,好好的話不可以嗎?”

“什麼?”席明的笑意帶著幾分譏諷,“我和你還有幾句話可?”

“……”

童熙甄沉痛的深吸了口氣,這幾年來,她一個人在國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應聘工作被上司騷擾,去練舞室卻被拒絕,跌跌撞撞的,最殘忍的一次險些餓死在街上,這一切,他都不知道,也從不關心,對於當年的解釋,他更是厭惡的不願再聽下去。

“我被林肯中心邀請了,如果順利的話,很有可能出演白鵝……”童熙甄輕若無語,那柔柔的聲音十分惹人憐惜,她心翼翼的看了眼席明。

席明的臉色清冷如月,“恭喜。”

“……你會去嗎?”

童熙甄最終問出了口,回國的時候她便在想了,若這次沒有碰上席明,那也一定要托助理通知他,她要告訴他,她之所以站在林肯中心隻是為了他一饒目光,若失去他一直追隨的目光,那麼,她所舞動的每個動作都將失去所有意義。

我在努力,為了你,一直在努力。

所以,當我站在最高點的時候,隻希望一眼望去,就看得見你隻屬於我一個饒眸光。

回答童熙甄的是一陣沉默。

她忍耐不住,急切的重複道:“明,你……會去麼?!”

你會去嗎?

像當年一樣,無論我是如何旋轉跳躍,無論我身處何地,無論我奔波在哪演出,你都是會將第一束鮮花送給我的人。那個坐在觀眾席中麵色柔和的人,那個每道眸光都追隨我的舞步的人,那個無論我承受多大的壓力都守在我身邊的人,那個無論我抱怨什麼都照單全收的人……

還會,是你嗎?

童熙甄期待的看著席明木然複雜的神情,她等他的回答。

林夏十分驚詫地看著席明,她既想笑,卻又覺得不可思議。而席明竟像個害羞的姑娘一樣任她看了足足一分鍾,興許是實在累了,這才幽幽的問道:“你……看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