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群臣一大早就去上朝,可是等了三柱香後,即墨耀依舊沒有出現。
而即墨耀地貼身內侍突然來到大殿,並大聲喧道:“皇上今天龍體欠安,還請各位首輔們回吧!”
有些臣子很是納罕,因為這完全不符合皇上的做事風格,便拉住皇上的內侍問了一些問題。
而即墨允漠不關心地往宮門外走去,走到半路,卻被一個內侍擋住了步伐。
那個內侍躬身施禮後,沙啞著嗓子恭敬道:“奴才參見王爺,娘娘說王爺府上的龍井果然是醇香留齒,令人難以忘懷,便讓奴才再去取些來。還望王爺交給奴才一些,好讓奴才完成這個差事!”
即墨允上下瞅了瞅他,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小靈子啊,你們娘娘已經告知本王此事,此番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然後,他大步向前走去,“小靈子”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
有經過的大臣,瞄了一眼即墨允的身後的內侍,暗覺這麼個小太監過於單薄,而且從側臉看過去,這個太監臉色還真是慘白,像是得了重病,隨即搖了搖頭,怎麼隨隨便便注意起一個無關緊要的太監來了。
即墨允領著“小靈子”走出宮門,就要登上他的馬車。
就在這時,另外一輛馬車來到他們的身邊,簾子被掀開,一個人頭探了出來。
即墨允一見,剛要施禮,卻被車上的人伸手攔住。
隨即即墨允左右望了望,便麵上恭敬道:“皇兄,您怎麼會在這裏?”他很不明白剛才他的貼身內侍不是說他身體欠安嗎,現在怎麼會來到這裏呢。
即墨耀沒有回答即墨允的問題,隻是視線落在了他身後的內侍身上,嘴角含著輕輕的笑意,目光柔和道:“皇弟,你身後這個內侍可是異常怕朕呢,否則臉部怎麼都快要貼住胸部了,也難為她那柔韌的脖子了!”
即墨允內心直叫不好,今天的事情多半會是被半路殺出的皇上破壞,但是也隻能頂著頭皮,麵色不動地笑道:“皇兄,小靈子麵向可怖,臉色慘白,身體得了怪病,實在是不敢抬頭,以免衝撞皇兄!”
聞言,即墨耀摸了摸手上的翠綠扳指,挑了挑眉,輕輕一笑,無所謂地道:“不妨,就讓他抬起頭來,朕倒要瞧瞧這個沒心沒肺,膽大妄為的內侍呢!”
此刻,即墨允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即墨耀是專門來找他身後的人,便不能再說什麼。而他身後的假內侍趕緊拉了他拉袖子求救,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逼不得已,假內侍緩緩抬起頭來,望著即墨耀的俊顏。
看到眼前的人如此慘白像鬼的容顏,即墨耀抿嘴輕笑,不禁調侃道:“我說愛妃,你不僅經常假扮內侍,還有扮鬼的喜好。以後,再想這麼玩,直接找朕就好了,朕絕對會奉陪到底。”
一聽,淩夕差點得了內傷,即墨耀真是無孔不入,上回他就輕易地在宮門外逮到她,今天她都上了妝,還是被即墨耀發現了。
而即墨允趕緊跪下去賠罪道:“皇兄,臣弟知罪!”
淩夕的小心肝喲,開始亂顫嘍,偷偷瞄了一眼即墨耀地臉色,暗想:他該不會龍顏大怒吧?
麵色如常,不以為意的即墨耀抬了抬手,說道:“你起來吧,說到底,是朕太縱容瓔妃了,以至於她沒事總弄出一些事情的,此番竟然都煩累到皇弟!”
然而,即墨允哪敢起來,雖說他是即墨耀的親弟弟,但他做的是拐帶人家老婆的勾當,這是大事,重罪。他再怎麼猖狂,也不敢,並不明白即墨耀似乎對這件事不太在意。所以麵帶懺悔道:“這一切都是臣弟的錯,還請皇兄勿責怪瓔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