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耀在馬背上顛簸了不知多久,然後直接狠狠摔在地上。
恰巧此時,三個身影“刷”地出現在他的麵前,動作輕柔得扶起完全不能動彈的即墨耀。
“主子,對不起,屬下們來遲了。請主子賜罪!!”流沙俊俏的臉上透露出剛毅,眼內透露著擔憂,並且異常認真說道。
即墨耀麵色慘白,眼內卻炯炯有神並透露著堅毅,他緩緩搖了搖頭,並“哇”地吐出一口鮮紅的血來。
三人都嚇壞了,而一旁的流風趕緊從懷裏掏出一顆丹藥,喂到他的嘴裏。
如此這般,即墨耀的臉色才漸漸地恢複些許的紅潤。
“主子,路途如此凶險,您為什麼偏偏一定要親自趕往靜瀾山莊呢?”流沙很是擔憂即墨耀的安危,不禁搶先道。
稍稍恢複一些的即墨耀無奈搖搖頭,道:“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執著,對我的位置還是念念不忘。上次竟然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情況下在我的寢宮內安放能迷人心智的熏香,並且在我的食物裏下了對應的藥物,熏香和藥物配合起來就是致命的劇毒,這說明他在宮中已經有一定的勢力還有眼線。”
那天要不是淩夕及時出現阻止他進食,還有那隻替死貓,他早就成為亡靈了。
幾人聽後大駭,流沙問道:“主子,您說的可是二王爺即墨遙?”
即墨耀略略頷首,沉吟一會方道:“他不是個輕舉妄動的人,所以他現在應該有一定的把握才會走這一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拓跋將軍也被他收買走了!”
流沙瞪大眼睛,驚呼道:“怎麼可能,拓跋將軍一向忠心耿耿,怎麼會聽命於即墨遙這麼個陰險小人。”
即墨耀重重歎了口氣,拓跋將軍是一向衷心耿耿,可是自從拓跋欣然死後,這一切都變了。世人都道他是辜負拓跋欣然並且間接害死她之人,可是又有誰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時,流風插口道:“主子,您是打算去靜瀾山莊找……?”
“恩,就是我那隱世多年的不按常理出牌的令人頭疼的皇叔!”想到皇叔,即墨耀哭笑不得。但是沒有辦法,為了確保穩操勝券,他必須跑一趟靜瀾山莊。
聞言,那三個人不由得打了一場寒噤,在他們看來主子的皇叔比洪水猛獸還可怕,如果有可能,他們可是希望一輩子別再見到這個皇叔。
“好了,敘話到此為止,我們要回去營救一個人。”即墨耀勉強站了起來,正色道。
淩夕獨自步履蹣跚艱難地向前走,不知走了多遠,她的身體越發虛浮,腹中不斷翻滾,腦中越發迷糊不清。
須臾,她覺得滿口腥鹹,血絲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滑落,沾滿她的衣裳。隨即她癱軟在地,氣息柔弱,眼神無力得望著空中。
她應該不會死的吧,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應該不會的吧?
這時,她隱隱約約見到即墨耀在她頭頂焦急得晃動著她,並急切得呼喊著她的名字,不由得,她開始苦笑,這個時候她竟然能看到即墨耀的幻象,看來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已經具有不一般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