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天空低沉,萬裏烏雲,徐徐的風刮過,樹木搖曳不定,樹上的葉子“嘩嘩”作響。帝都的百姓似乎都感覺到有一陣怪風臨近,內心都籠罩著不安與躊躇。
此時的即墨耀正在看顧著淩夕,用沾濕的毛巾細心得擦拭著她的麵頰,動作異常輕柔,就像是對待一個舉世珍寶一樣,麵容非常柔和,顯示出他此刻內心的平靜。
然而,他身邊的內侍來福突然慌慌張張急急忙忙得跑了進來,驚慌失措得跪下,並焦急道:“皇上,不好了,拓跋將軍帶著十萬兵馬駐紮在帝都十裏開外,而八王爺即墨允帶著五萬兵馬包圍皇宮,眼看著就要攻進來了。”然後,緊緊低下頭,不敢去看即墨耀一眼。
聞言,即墨耀的手停了一下,歎口氣,又繼續幫淩夕擦拭胳膊,無奈道:“沒想到這麼快,看來他們已經等不及了!”
來福偷偷抬起頭來,偷偷瞄了他一眼,暗想:皇上到底怎麼了,這個時候還這麼淡定,還照看這麼個女人?
就在這時,禁軍統領也慌張跑了進來,跪拜後沉穩道:“皇上,八王爺帶著兵馬已經開始攻進來了,皇宮的守衛目前正在竭盡全力抵擋大軍,可是照目前形勢來看,很快他們就會攻進來的,請皇上盡早定奪!”
聽後,即墨耀的手緊緊得握著毛巾,眼內投射出幽幽寒光,快速站了起來,冷然轉過身,看著窗外冷然道:“這些卑鄙小人,為了自我的私利,害得我朝子民自相殘殺,如此罪行絕對不可饒恕。”說完,手上更加用力,毛巾應力四分五裂。
來福還有禁軍統領身體一抖,並互望一眼。
須臾,“你去帶領禁軍盡力抵擋,這件事朕自有主意,好了,你下去吧!”鎮定後的即墨耀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禁軍統領如是說道。
禁軍統領一聽,內心反而踴躍出希望,皇上如此鎮定,難不成已有應敵對策。隨即他領命快速得雄赳赳氣昂昂出去了。
來福瞄了一眼出去的禁軍統領,卻又低下頭去等候吩咐。
可是,空氣似乎凝結住了,周遭靜得出奇,甚至輕微的呼吸聲都可以略能聽到。
來福更加忐忑不安,他是越來越無法明白皇上的真實想法了。
這時,即墨耀突然開口,淡淡道:“來福,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來福有一時怔愣,不明白皇上為什麼突然為這個,但是還是如實答道:“五年。”
而即墨耀想了想,有些困惑道:“真快啊,都五年了,自朕登基,你就服侍在朕的身邊。試問朕對你如何?”
這下,來福趕緊往地上磕頭,額頭壓到地上沒有直起腰,膽戰心驚道:“皇上對奴才的恩情比天高,比地厚,奴才此生此世都報答不盡皇上的恩情。”
聽完,即墨耀嘲諷得笑了笑,冷冷得看著來福,聲音不高不低,卻恰恰能震撼人心得冷冷道:“有報答不完的恩情嘛,那為什麼你這個奴才還會私通外敵來謀害朕呢,即墨遙他們答應給你什麼好處了?”
一聽,來福拚死往地上“哐哐”磕頭,立刻顫聲哭了出來,嘴裏不斷重複著:“皇上,冤枉,奴才真得冤枉啊!”
即墨耀冷笑道:“冤枉?自那次下毒事件後,朕就開始想到底會是誰能躲過這麼多的盤查下毒呢,本來朕當時也沒有想到你。可是朕出宮後,卻三番兩次遭到敵襲。朕便想到了你這個奴才對朕的行蹤很是了解,知道朕要去洛水鎮,所以你趕緊通知了即墨遙他們。”
隨著即墨耀每說一句,來福的身體開始發顫,而且顫得越來越厲,最後,他悲痛欲絕磕著頭道:“皇上,您不愧是充滿智慧的一代君王,能夠服侍您是老奴的福分。可惜,老奴有不得已的苦衷,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現如今老奴隻有以死謝罪了!”說完,就快速得塞進嘴裏一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