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溪的腹部的鮮血開始汩汩得往外流,快速得沾染肌膚。同時,他皺著眉頭看著插入腹部的那把紫瓔劍,無法置信得喃喃道:“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力氣用神劍!”他可是不光封了她的神力,還封了她大部分的力氣,所以她現在走路都應該成問題的。
淩霄秀眉緊蹙,眼神冰冷,冷冷道:“畢竟我的實力可是比你強很多,你想完全封印我,不太可能!”說完,揮腿狠狠一踹,直接把他踹到地上。
蒼溪本來身受重傷,又撞到地麵上,當時口吐鮮血,虛弱得喘著氣。但是他卻嘴角含笑得眯著眼看著她,又輕咳出聲。
而淩霄剛剛完全是使出她的所有力氣,所以現在也喘得不得了,但是還是緊盯著蒼溪,以防止他有什麼動作。隨即她想到她全身光裸著,便趕緊扯著錦衾附在身上。
然後,蒼溪用手握住劍身,用力得忍著疼痛拔出紫瓔劍,瞬間,鮮血“噗”濺了一地,隨即他開始快速得止血。
不消片刻,他的傷口就停住了流血,但是他身體還是很虛弱,使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得站了起來。
淩霄不由得緊張起來,很是擔心他下一秒撲過來。
可是,蒼溪站了起來,卻慢慢得向外麵挪動步子,徑直走向門,在打開門之前,他扭頭看著淩霄道:“我暫時不會對你做什麼,放心好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想做什麼也坐不了。雖然有所不甘心,但是他還是打開門離開了。
淩霄看他離開後,就籲了口氣。
另一邊,即墨允和劉宇發現淩夕失蹤後,便把客棧的前前後後都找遍了,並沒有找到淩夕。很快,他們意識到事情糟糕了,淩夕自己是不可能不跟他們打聲招呼就走的,有可能是出事了,有人把淩夕給擄走了。
可是,誰又有那個能耐把淩夕給擄走了呢,他們兩個又處於深深的疑慮當中。
“我覺得這個事情有可能跟那個魔君有關係!”眉頭緊皺的劉宇思索半天,方推測道。
聽後,即墨允也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不禁問道:“為什麼他這麼做呢?”
“我說你怎麼那麼笨呢,魔君是想把人間界置於一片混亂之中,而人間隻有淩夕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所以魔君是想抓了淩夕,然後徹底顛覆人間。並且魔君在暗,我們在明,他要是想偷襲淩夕再容易不過了!”劉宇有條有理得把推測說了出來。
即墨允很是認同得再次點頭,可是不由得坐立不安,如果淩夕真得在魔君的手裏,那麼她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呢?
隨即他認真得正色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救出淩夕,否則一切都完了!”
劉宇重重歎口氣,無奈道:“我也知道現在首要的是要救出淩夕,可是你看我們如何找到魔君所在的位置啊?”
不由得,即墨允也很氣餒,他們都不知道淩夕在哪裏,怎麼去營救淩夕,照這樣發展下去,魔君的人會繼續肆無忌憚得往井裏投入帶著瘴氣的血液,那麼過不了多久,人間行走的便都是行屍走肉。
突然,他想到那幫人還會繼續往井中投毒,那麼他們可以找機會……,隨即他看向劉宇大喜道:“喂,既然我們找不到淩夕的位置,那麼我們可以守株待兔!”
劉宇困惑得看著他,喃喃著:“守株待兔?”
夜晚,月明星稀,冷風不斷得往衣服裏灌,四周黑漆漆的,不時有沙沙樹葉劃過地麵的聲音。
劉宇緊緊得裹了裹衣服,冷得牙齒直打架,躲在一旁的樹後,顫抖著聲音對身邊的即墨允道:“你確定她們會出現在這裏?”
即墨允輕輕得“嗯”了一聲,淡淡道:“這口井是這裏最大的一口,也是用的人數最多的一口,我聽說鄰近的村子這兩天經常有打架鬥毆的事情,所以我猜測鄰近的村子的井中已被他們投毒,那麼他們接下來的目標便是這個小鎮!”
聞言,劉宇也恍然大悟,然後盡量保持十二分清醒,緊緊盯著那口井。
隻不過,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那口井旁沒有來過什麼人,而夜晚的氣溫降得厲害,風更加肆虐得吹著,周遭也越來越暗。
劉宇艱難得睜著眼睛,嘴裏不經意間發出“嘶嘶”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被遮住的月亮,結結巴巴道:“這、都過、午夜了,那幫、人、還能不能來、了?”
即墨允神色凝重起來,渾身也被凍得僵硬,但是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得硬撐著。內心則是充滿了擔憂,如果那幫人今天晚上不會來,那麼他們隻能明天晚上再來守在這裏,這樣的話,又拖了一天。要是那幫人一直不會來這裏的話,那麼一切就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