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書房,若無上官雪容的一臉憤恨,屋內可謂是一團融洽。
上官雪容說了半天,也沒人理會她,對著上官宗興開始大吼:“爹,女兒親眼見到姐姐屋子裏多了一個野丫頭,你該去管管她,說不定是給姐姐和她情夫傳信的。”
上官宗興拿起手邊的硯台砸過去,“你瘋了,大叫什麼!”其實他的聲音不比上官雪容的小,墨汁潑了上官雪容一身,嚇得她哭了出來。
吳姨娘見此,丟下手中磨墨的墨條,趕緊上前給上官宗興順氣:“侯爺千萬不要動怒,小心氣壞了身子。”說著使眼色給紅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帶二小姐出去,沒看見侯爺發火了嗎?”
紅珠心中開心極了,先將屋內一眾丫鬟小斯遣走,並對二小姐說“二小姐先回去吧,等侯爺氣消了,再給小姐做主。”
“哼,我自己會走,你不給我做主,我找娘去。”說著上官雪容哭著跑出書房。
上官宗興看著跑出去的上官雪容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我的好女兒,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吳姨娘給他奉了一杯茶繼續輕撫上官宗興的胸前,道:“侯爺您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子。”
見屋裏沒人了,上官宗興握住吳姨娘的手一把將她拽到自己的腿上,“你也是,知道她胡鬧還跟她一起來給我添堵。”
“侯爺,妾身哪裏是來給侯爺添堵,是妾身實在是想念侯爺了,侯爺可是許久沒來琴院了。”說著吳姨娘一記媚眼拋過去。
“是嗎?”剛剛的陰霾散去,上官宗興心情大好,忽然聞到一股甜膩的香味,上官宗興粗糙的大手伸進吳姨娘的衣服中,問道“你今天又抹了什麼香料?這麼好聞。”
“哪有什麼香料?妾身……哎呀!侯爺您輕點,弄疼妾身了……”
“哈哈……等會兒你會求著侯爺我用力的。”
……
屋內一片火熱,徐姨娘一路趕過來時也已經晚了,她再進去隻會惹得上官宗興發火,見一身墨汁的上官雪容,徐姨娘咬牙切齒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上官雪容看見了徐姨娘,不顧一身墨汁,直接哭著朝她撲去,“娘,他們都欺負我……”
徐姨娘也心軟了下來安慰道:“好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碰到什麼事情要先娘商量,那群小賤人娘替你收拾她們。”說著惡狠狠的向緊閉屋門的書房望去。
上官雪容擦擦眼淚,“尤其是蔻羽閣的那丫頭,娘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好,我知道了,先讓珊瑚帶你回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娘現在就去蔻羽閣看看那丫頭究竟多大的膽子敢欺負我的雪兒。”
上官雪容離開,徐姨娘帶著春杏和翡翠向蔻羽閣走去,“春杏,今天蔻羽閣內發生的事情你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
吳月娘那邊等她做了夫人再好好收拾也不遲,現在不拔蔻羽閣那根刺拔除,她難以安穩度日。
主仆幾人邊說便朝蔻羽閣走去,而她們口中所說的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古濼安,莫說是她們去了見不到,此刻就是待在蔻羽閣的上官芷容也沒見到。
“大姐,她是去哪了?”
“濼安去拿行李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三妹想見她的話就在這坐一會兒吧!”上官羽容澆著院子種的梔子花說道。
“拿行李?莫非她不會是要住在……”上官芷容驚訝。
“對啊!濼安以後就住在蔻羽閣西廂房內。”上官羽容不由得好奇,這個三妹許久不來蔻羽閣,今天一來怎麼盡問一些濼安的事情。
上官芷容不由得欣喜,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丫頭剛來就和二姐鬧了矛盾,這以後住在這裏了還不更加熱鬧了。興奮的湊到上官羽容身邊,問道“姐姐可否給我說一說姐姐的這個閨閣密友是哪家的小姐,待會她來了見了麵,妹妹也不會失了禮數,”
上官羽容笑道:“怎麼會?三妹不必擔心,濼安不會在意這些的。”
上官芷容欲要繼續追問,忽然傳開了一句嚴厲的女聲打斷了她,“羽兒,倒是說說看,究竟是哪家小姐,把雪兒嚇成了那樣,雪兒剛剛還撲在我懷裏哭呢!”
很少見到徐姨娘這樣,上官羽容雙眉緊蹙道“姨娘,都是羽兒的錯,剛剛應去看看她的,她現在可還好?”
“不用了!”徐姨娘又換個一副麵孔,溫柔道:“羽兒隻要說出來,那丫頭是誰,今日來找你幹什麼的?姨娘或許就會明白,今日的事也許是一場誤會。”
上官羽容跪了下來,“姨娘,今日之事確實是一場誤會。濼安今日來找我,誰知喝茶時不小心弄濕了衣裳,這才讓濼安換上我的衣服,卻不曾想竟和而二妹妹撞衫了。”
徐姨娘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杯中的浮葉沒有說話,上官芷容在她耳邊悄悄耳語:“這個叫濼安的便是欺負二姐姐的那位”
突然杯子摔倒了上官羽容麵前,徐姨娘還未來得及發火,隻見壽安齋的一個小廝前來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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