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川十分憤怒,常樂侯一出手就是寒冰掌,這種掌法駕馭的人修為越強,本身功力也就越可怕,一個元嬰境的人如果拍出寒冰掌,甚至能自創小千世界,在他小千世界內製造冰雪世界,把武道高手憑空封死在自己製造的空間內!
如果不是自己危機十分,觀想出至陽至剛的大梵天五世修羅大明王,以戰佛陽剛劍氣撕開時空裂縫,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常樂侯麵對吳川的暴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冷漠上下打量著吳川,那架勢倒是有幾分嶽父看女婿的樣子,看的吳川十分不自在。
“年輕人何必火氣那麼衝!且不說本侯的寒冰掌功力隻用八成,就算你真被掌力凍住,本侯也自然有辦法替你消融冰雪,不會讓你變成活死人的。”
常樂侯踮起腳步,深深望著吳川,忽然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牙齒,說道,“這個世界上,懂得神魂出竅,觀想神佛的修真者,可不是隻有你一人。”
吳川隻是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更多的是自己不知道怎麼麵對眼前尷尬的會麵。他把李家的祖傳玉佩給祭煉掉了,裏麵寄居的九熬神魂全部被自己吸收,這才神魂突破能觀想出大梵天戰鬥佛,甚至自己修為也一躍突破先天巔峰。說到底,吳川絕對心裏有愧,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賢侄此去,意欲何往啊?"常樂侯重新落座,袖袍下擺輕輕一甩,淡淡問道。
“你的商船是前往天瀾宗的方向,我當然也是去天瀾宗,拜師學藝,磨礪身心,以求早日突破化丹境!”吳川不卑不亢道。
吳川向來不畏權貴,盡管常樂侯表現出的氣勢威壓十分恐怖,尤其他一雙鷹隼的眼睛盯著人看的時候,如果遇到道心差定力差的人,恐怕會被他的眼神瞪到精神瘋癲,這絕對不是開玩笑,修為高的人帶來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一般,絕對不能小覷。
“四大宗門麼.......在我天啟國的確地位尊崇,不過正是因為宗門地位特殊,所以對選拔弟子也格外嚴苛。而且宗門修煉殘酷異常,我甚至聽人說起過,每年四大宗門都有數名弟子,死於修煉!你不害怕嗎?”
常樂侯緊緊盯著吳川的眼睛,眼珠竟然一動不動,話一說完,表情也變得格外嚴肅。
吳川搖搖頭,“當然不怕,如果怕死的話,我就不配做一個真正的修真者!修真修真,修煉在前,真理在後!大丈夫朝聞道,夕死可矣,害怕是不能得到修真之法,死有何懼!”
“好誌向!生而為英,死亦為靈,君子不苟活!”
常樂侯摸著胡須,眼睛散發出一絲光彩,大聲笑道,“我的女兒果然眼光不俗,看中的人不管是武道修為,還是人品見識,都不是凡夫俗子,本侯原本還計較你的出身,現在倒是毫不芥蒂了,果然英雄不問出身,哈哈哈哈。”
“侯爺,龍紋玉佩的事情是個誤會,如果當時我知道這是貴府祖傳之物,無論如何也不會收下。”
吳川思考片刻後,說道,“但是我也不瞞侯爺,玉佩已經被我祭煉,我欠貴府一個大人情,如果以後有用得著我吳川的地方,侯爺盡管吩咐,吳川一定不會推辭。”
“世界上的事,總要講一個緣法。你能觀想無數神佛,想必你一定讀了不少佛學經典,佛家都要講‘佛門廣大,隻渡有緣’,清河校尉和我們天雲城李府,注定要有一段緣分,你何必急著拒絕呢?”常樂侯摸著胡須,微笑說道。
對方一番話頗為誠懇,吳川心中有一點心動,從剛才交手來看,這位常樂侯的武道修為至少不比自己差,更不要說,他的身份地位遠遠高過自己,這種大人物,願意將自己的肺腑之言對一個年輕人講出來,說明對方對自己的確很看重。
“我雖然是開國功勳的後人,也貴為王侯,可是膝下隻有一個女兒。所以,本侯在思思十歲時,就曾經許諾給她,她自己的婚姻,本侯絕對不會橫加幹涉。這些年,不知道多少王公貴族踏破李府門檻,其中包括高中兩榜的才子,甚至也有皇親國戚,可是思思這孩子從來就沒有動過心。老夫日盼夜盼,就是害怕思思會遇到修真者,因為修真最講究太上忘情,斷絕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