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了一聲,把自己的頭偏向了一邊,活脫脫一個傲嬌受的模樣,惹得我一陣陣的發笑。
我被她送回了家中,在到家的時候,她又忍不住的吐槽了:“你說你怎麼還住在這裏啊!不如你搬去和我住吧,反正我家那麼大,多你一個人也不多,少你一個人反而很寂寞。”
“誰要去你家啊!誰要看著你每天換著不同的男人來我麵前曬男人啊!我是深閨怨婦你造(知道)嗎?不要曬幸福,曬幸福的你懂得!”我真的很感謝她,但是我也的確不能再去打擾她了,她已經對我太好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報答她,或者是說,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去把這一份感情還給她了。
我果然不是喜歡欠別人什麼,就連感情也是。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然後和她說了一聲再見就踏上了那一條黑黑的樓梯。
也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了,這燈是換了又換,但是每天都會被人砸壞,弄得管理員都懶得再去換了。我歎了一口氣,打開了自己手機的閃光燈,依靠著那薄弱的燈光走在那裏黑暗的道路之上。
回到了家中,望著冷冰冰的家,我猛地覺得自己真的很孤單。我望著淩河的照片,道:“哥哥,我回來了,生日快樂,這是你今年的生日禮物,我給你放架子上了,你有時間的話就來看一眼,喜歡什麼的話就帶回去吧。”語畢,我把一個巴黎鐵塔的模型放在了一個貨物架上。那架子上已經有了許許多多的所謂的禮物。
以前的她沒有多餘的錢去置辦禮物,便自己手工做了一堆。看著那些禮物,我的眼淚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那些禮物的下麵都標注著淩河幾歲了,自己是多麼的想他,以及希望他不要怪罪自己。
我望著淩河十九歲的禮物,那並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卻足足的讓我吃了一個星期的方便麵,那是一個高腳杯,當時的價格好像是五十塊錢來著,那高腳杯子很漂亮,要是再放上淩河做的藍色格調就更好了。而這個高腳杯,也是在我墮胎之後買的。
然後是二十歲,二十歲的禮物不貴,那時候的我剛剛教上學費,工資所剩無幾,也隻能自己去親手做了。我學著班上的同學,買來了毛線,親手打上了圍巾,而那張紙條上除了寫上了淩河20歲了,還有一聲對不起。
要是淩河活過來了,那時候的他按照他自己的計劃,他應該要自己置辦一個上司公司了,一個專門做股票的公司。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送的禮物也是越來越貴,越來越精致了。但是我的心也是越來越空洞,越來越寂寞了。我真的很想淩河,這些年,我通過無數的手段,從淩河的家裏拿來的一件東西,那東西不貴,但是卻是淩河最珍惜的。
那是他的日記本,那日記本沒有鎖,我也就冒犯的看了。但是我看到淩河十歲的時候寫的日記,我就再也不敢看下去了,因為我怕看見一些讓自己受不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