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好奇他怎麼就這樣肯定我不會來看他。我明明已經不恨他了,我隻是在傲嬌而已不是嗎?我從小到大的傲嬌,難道他到現在都看不出來嗎?我有些小小的遺憾,看來最懂我的人,這個世界上隻有……不提他了,提的我心疼。
我尷尬的笑了笑,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望著躺在榻榻米上在不斷對自己催眠的蘇微涼,我不由得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放屁了嗎?”
我記得醫生交代過,隻有在放屁之後才能夠正常的進食。我是不知道動手術有多疼,但是我知道不吃東西有多餓。上帝啊,原諒我是一個粗俗的吃貨吧!
蘇微涼驚訝的坐了起來,巨大的動作導致他扯到了傷口,捂著肚子啊啊的叫還在望著我問:“你真的是初夏嗎?”
“我是徐茜,記住了嗎?初夏是淩河的,而徐茜卻可以是蘇微涼的。”我抱住了他,以免他稍稍的動一下又扯到了傷口,或者誇張一點直接摔到地上去。
我在慶幸著這還是一間單人病房,不然他這樣子要是被人看去了,不得笑掉人家大牙啊!我歎了一口氣,把他安然的安置在了榻榻米上,這才鬆開了一口氣:“你就不能安生一點嗎?放屁了嗎?快說!”
在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之後,我下樓給他買了一碗稀飯。當我看見他手上的針管的時候,我下意識的伸手去喂他,卻被他抓住了手:“我怕幸福來得太快,結束的就太快。你告訴我,你不是初夏,你也不是徐茜。我不想再一次失落了。”
“為什麼你要否定我的存在呢?”我望著他,有些疑惑。為什麼一天到晚都跟在我身後的人要來否認我的存在?難道我真的就這樣讓人厭煩了嗎?
蘇微涼搖了搖頭,隻是呆呆的看著我,我看著他那樣子,有些小小的心疼。我認識的蘇微涼從未有過這樣呆傻的時候。哪怕是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溫文爾雅,幹幹淨淨。初中的他是一個陽光少年。高中的他即使是一個混混,也從不向任何的人低頭。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但是剛剛回來的他就成為了我的上司,我相信他那幾年都是成功的,而他的成功絕對不是這樣賣萌賣出來的。
我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還沒有睡醒麼?先吃點東西吧,吃飽了接著睡,睡醒了就知道我是不是我了。”語畢,我便伸手把稀飯遞到了他的嘴邊,我想讓他識相一點快快的吃完。昨天晚上我也沒睡好,我等下也想去一邊的沙發上休息一下。
春困秋乏,春困秋乏,現在已經是秋天了,這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不吃,吃了這夢就要醒來了,這樣我就看不到你了。初夏,我好想你……不對,你不是初夏了。你不喜歡我叫你初夏,你叫徐茜,是我的徐茜。你不是初夏了。”蘇微涼伸手抱住了我,我手中的稀飯有些端不穩的跡象,我幹脆就把稀飯放到了一邊,讓稀飯先冷冷,也讓蘇微涼先冷靜一下。
“那你告訴我,你那時候為什麼要離開!八年前你為什麼要離開!”我還是放不下,我就是放不下!隻要有了這個答案,我就有足夠的理由來安慰自己了,我就可以安慰自己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了。這樣我就不會在糾結下去了,隻要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