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孫氏原本也在懷疑,家裏頭最近是不是觸了哪門子黴頭,接二連三的出事。
聽了陳氏的話後,猛然明白,怕是原本小小的婚事被劉家那命硬的小子克著,這才沒有出事。
四娘嫁過去之後,相當於占了死丫頭的婚事,讓死丫頭空了出來,可不又繼續命硬了?
難怪!
“你說的可是真的?!”田孫氏心頭已經肯定了,但長時間對陳氏這人不靠譜的行為有個底,不自覺就問了出口。
陳氏猛點頭,“娘,媳婦兒能騙您老嗎?要是沒這回事,媳婦兒也不能瞎搬弄不是。您想想,之前不都還好好的,也就那死丫頭的婚事被占,呃,我的意思是,四娘與小天成親後,小小那死丫頭不就相當於被解放出來了,二郎他爹緊跟著就出事了!還有二郎,還有我,現在還有大伯呢。娘,咱得趕緊把那丫頭弄了出去,否則不知道家裏還有多少人要遭災。”還浪費了她好多錢呢,那可都是她辛辛苦苦偷偷存下來的,陳氏越想越氣。
田孫氏低頭沉思,這麼一分析確實有道理,得想個辦法處理了那丫頭才行!
不過……
“你哪裏來的銀子去看大師?”這廝難道瞞著她偷偷存了銀子?還是偷了她的銀子?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廝的手腳不幹淨得很。
“娘~瞧您說的。那錢是這些年回娘家,他們給二郎三郎的紅封,我給存著,結果今日一用,全都花沒了。”心痛死她了。
不過,能把那礙眼的死丫頭給弄走,也算是值了。
“這事兒先別說出去,把你嘴巴給我閉緊了!”田孫氏敲打。
因著家裏同一天就多了兩個傷患,加上之前田老二和田二郎一個摔斷腿,一個被打斷腿,田家原本商定的去鎮子裏看元宵花燈的計劃也跟著泡了湯。
早早吃了元宵飯,各自回了屋子。
田三郎趁著外頭熱鬧,吃過晚飯就跑了出去,一直玩到半夜才回來。
田老頭被田孫氏拉到屋裏,把今兒個陳氏去求簽的事情說了出來,“老頭子,你怎麼看?”
田老頭巴巴的抽旱煙,為自己個兒子孫子都受了傷而煩躁。“那就找個命硬的,配了便是。”一個丫頭片子而已,遲早都得嫁人。
家裏頭已經傷了幾個了,不能再繼續傷了。
“那行,明兒個我找人打聽打聽,看誰家有命硬的,盡快配了出去。”
“不行!這事兒得暗中來,畢竟不是怎麼光彩的,明麵兒可不能直說她是個命硬克人的,否則誰家敢要。”
“我知道,這不是跟你說說嘛。”她有那麼蠢?傻乎乎的直接跟人說自己個孫女是個命硬克人的?那還如何收聘銀,還如何把她許配出去?看情況再說吧。
原本已經上了床,又穿上鞋子,到耳房把李氏和陳氏都找來,“明兒個你們去相熟的那兒探探,有沒有那種命硬的,把小小許配了出去。”
陳氏一早就知道田孫氏會這麼做。
李氏不明白,疑惑地問,“娘,咋的了?”
陳氏巴拉巴拉和她說了一通,不外是小小是甲子年丁卯月丁卯日出生的,命硬,陰氣還重,容易克家人。
要是不想家裏人繼續出事,不想到時候大郎讀書出問題,或者思月許配人出問題,就得盡快把小啞巴給處理了。
李氏原本就對三房的人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要有,那也是瞧不起。
現在自家婆婆都已經發話了,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娘。”
隨即想起前段時日聽到的,開口對田孫氏道,“娘,說到命硬的,上回我們回娘家的時候,倒是聽到有一戶人家,男的據說命硬,先後克死了自己的爺奶,就連爹和自己妹妹都克死了,剩下一個娘也病歪歪的,長期需要藥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