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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黎晴雪心裏痛的幾乎發瘋,“他是喜歡我的,我不止是他的師姐,我還要做他的妻子,他的妻子!”鼎神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你說說看,你有什麼特別?依我看,他對身邊的任何一個女子,都比對你要好啊。比如那個司馬露,還有那個懷月。對了,懷月被我殺了之後,方暮是痛不欲生啊!”
“啊!”黎晴雪被他說的恨意猛增,甚至覺得,自己在新婚之日被拒,丟了臉麵,又落到今日這般地步,都是方暮害的。
“沒錯,”鼎神察覺到了她心中的恨意,循循善誘道,“就是他害了你,害的你在眾人麵前出醜,害的你有家不能回,害的你孤苦伶仃,一個人漂泊在外。”
“別說了,你別再說了!”黎晴雪被滔天的恨意占據了整顆心,她眼中有仇恨的血紅色出現。就在這時,罩在她周身的銅鼎猛然撤去。黎晴雪感覺到這個變化,卻無法及時從恨意中抽身。就在她抬起頭的一瞬間,鼎神化作一道黑氣,猛的從黎晴雪的雙目中鑽了進去。
“不要!”
這是黎晴雪以自己的神智喊出的最後一句話,然後,雙目中的紅色迅速褪去,變為漆黑。黎晴雪的嘴巴開合,發出的卻是鼎神的聲音,“嗯,這具身體不錯,很合我用,那本神就多謝姑娘了!”
半日之後,馬車終於駛入了焚天的國境之內。墨玄機把頭探出馬車之外,貪戀的深吸一口氣,轉頭對玉葉說,“這焚天的空氣啊,就是好,吸上一口,神清氣爽!”
“得了,你就吹吧!”展星然不屑道,“這才離開溟幽多一會兒啊,怎麼就吹上了?玉葉姑娘,你別理他,他這人啊,就是喜歡吹牛!”玉葉笑道,“都說十裏不同俗,雖然才進焚天,但卻覺得氣象一新,果然和溟幽不同!”
馬車外,茫茫雪地,幾乎看不出什麼。玉葉這麼說,也不過是附和墨玄機罷了。從今早開始,玉葉就有些變化了。她的性子似乎更柔婉了些,無論墨玄機說什麼,她都會隨聲附和。
黃曉蓉深有同感,女子離開家,到一個男人身邊,總是不容易的。就比如她,即便展星然對她疼愛有加,更是說一不二,從沒有拌嘴紅臉,有些時候,黃曉蓉也不得不去猜測展星然的心思,想著自己該說什麼做什麼,他才不會不開心。
而玉葉的處境,還不如黃曉蓉。她以經沒了親人,又是從那種地方被墨玄機帶出來的,現在隻身一人來到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更要小心才是。
“我說表哥,雖然咱們有親,但是,你若欺負玉葉,我可不饒你!”司馬露見黃曉蓉一臉的惆悵,已經猜到了她心之所想,“玉葉,你放心,就算回到夷希,有我給你撐腰,表哥也不敢欺負你的!”
“是是是!”墨玄機可憐巴巴的對玉葉道,“你是不知道,咱們的司馬姑娘呀,可是她爹娘,我那姨母姨夫的掌上明珠。不僅如此,我那對糊塗爹娘啊,也是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來對待,至於我,恐怕真像外麵傳的,是從河溝裏隨手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