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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你這是什麼話?”德貴妃臉上的笑意猛的化作凜冽的冰霜,她轉過臉去,麵向叢裕正色道,“既然師弟說了這番話,我這個做師姐的也不得不為自己辯上一辯了。既然本宮進了宮,自然就是陛下的臣子,陛下的妾侍,一切應當以陛下為先。即便從前咱們師出同門,也對你頗為照顧,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且師弟你既為陛下的臣子,陛下有需要,讓你交出九龍鼎,你難道不應該雙手奉上嗎?”
叢邈聽她句句都在挑撥叢裕和方暮之間的君臣關係,臉色不由得越發難看了,“德貴妃慎言!方暮何時說過不將九龍鼎奉於皇兄,貴妃在皇兄麵前顛倒黑白,又是何用意?”
“哼,來人,將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給本宮拉下去!”皇後借機發作,德貴妃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不依不饒的對叢裕說,“陛下,方將軍如此固執,臣妾這個做師姐的也不好回護了,還請陛下處置了吧!”
德貴妃微微側頭,似有三分的不舍和七分的決絕。叢裕想了想說,“愛妃不必為難,不如朕給方愛卿三天,不,五天的時間,讓他竟九龍鼎修複完成。方愛卿,有什麼困難,盡管和朕開口,朕無有不答應的。五天之後,朕會設宴,宴請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屆時愛卿就可將九龍鼎奉上了!”
“陛下!”
“皇兄!”
方暮也好,叢邈也罷,就連皇後也被這番話驚呆了。叢邈急切的道,“皇兄,此事不宜操之過急,還請皇兄再寬限幾日!”方暮也道,“陛下,五天的時間實在不夠,臣,臣還沒尋到修複九龍鼎的方法!”
“哎!”叢裕深伸手打斷他,“不必多言,七天,朕再多給你兩天的時間。方愛卿啊,朕實在是等不得了,七天的時間,已經是朕最大的讓步了!行了,朕這裏也沒什麼事,你們都回去吧。方愛卿,記得,快些修複九龍鼎,朕等著你!”
叢裕下了逐客令,盡管方暮還想再說幾句,卻被叢邈拉著走出了月宸宮。經曆了此事,皇後似乎是心灰意冷了,她草草的對二人說了句“本宮先回去了”,就帶著宮人們離開了這個讓她幾次傷心的地方。
“王爺,陛下似乎有些不對!”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方暮也隻能和他說實話了,“陛下似乎已經被鼎神所控製了!”
“什麼?”叢邈頓時呆住了,他站在陰影當中,方暮看不清此刻他臉上震驚的表情,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慌亂。許久,叢邈才鎮定下來,對方暮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本王來,看來今夜是無法好好睡上一覺了!”
在宮中,叢邈有一處屬於他的獨門小院兒。和古華軒不同,這裏裝飾的獨立堂皇,後麵還有一個小小的花園,仙鶴野鹿已經睡著了,卻被兩人的腳步聲驚醒,紛紛緊張不安的看向他們。
映月亭中的石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二人分賓主落座。叢邈親自將方暮麵前的酒杯倒滿,對他說,“這裏都是本王的人,你大可放心,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