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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為難我爹!”那名女子猛的抬頭,聲音中帶了一些沙啞,想來是因為這件事日夜煩憂的緣故。叢邈故意不看她,而是盯著她爹問,“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若是你識趣,自己說出來,本王尚且可以網開一麵。但若被本王查問出來,你和你的妻女……”
“我就是陰年陰月陰時生的!”那女子再次開口,叢邈暗暗的鬆了口氣,看來和他猜測的是一樣的。
“女兒啊,你不能說,不能說啊!”男人幾乎哭出來,而女人則一把抱住身邊的女兒,大哭道,“不能說,不能說啊!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啊!”
叢邈揮揮手,立刻有人上前將那對夫妻拉開帶了出去,隻留他們的女兒留在這裏。
“不錯,有些膽色,你叫什麼名字?”叢邈並不想傷害他們一家三口,隻是迫不得已做做樣子罷了。那女子不卑不亢道,“民女汪蘊寧,見過王爺!”
“好!”叢邈讚了一聲,“看你的樣子,倒是有些膽色的,告訴本王,為什麼要跑?”汪蘊寧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爹娘不願見我白白送死,所以才想離開來兮,到可以保全性命的地方去。”
這番話說的叢邈心頭一動,“汪姑娘請起,來人,給汪姑娘搬椅子,請坐吧!”能在堂堂的鎮北王麵前坐著,即便在朝中也沒有幾個人,何況是區區一個民女。
汪蘊寧倒也不推辭,落落大方的坐下,對叢邈道,“雖然民女不知道王爺尋我這樣的女子做什麼,即便真的是要取我的性命,也不會說半個不字。但是,民女請王爺網開一麵,放了民女的父母。他們雖然有錯,但卻罪不至死!王爺宅心仁厚,想來也不忍傷了他們的性命吧?”
此女子竟然在自己麵前巧舌如簧,叢邈更是驚訝,“你憑什麼人為本王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畢竟,本王是鎮北王,陛下的親弟弟,而你,不過是區區一個民女而已!”
“王爺也罷,民女也好,並沒有什麼區別。”汪蘊寧道,“不過都是一口氣,一條命罷了。即便王爺您的身份高出民女許多,不也是來去無牽掛嗎?”
如此大膽的言行,叢邈已經許多年沒有遇到過了。他非但沒有覺得生氣,反而對汪蘊寧高看了一眼。他說,“那如果本王說,會將你送去宮中,這一去,你或許會吃些苦頭,你還會那麼說嗎?”
汪蘊寧起身,重新跪倒叩頭,“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身為爹娘的女兒,為他們去死也是理所應當。還請王爺斷斷不要猶豫,給民女一個報答他們的機會!”
叢邈點點頭,“好,本王看在你的一片孝心上,就成全你,來人,將汪姑娘請下去!”
汪蘊寧的父母得到了叢邈給他們的一筆錢,對於他們來說,是他們一輩子也賺不到的,想都不敢想。但是想到這是用親生女兒的性命換來的,夫妻兩個哭的昏天暗地。
“放心,本王答應你們,會盡力保住她的性命,你們就先回去,一家人定會有團圓的那一天!”送走夫妻兩個,叢邈回了王府,而汪蘊寧也被送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