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方才是去哪裏了?怎麼能將三殿下一個人留在炎離殿獨自出門呢。”嵐側妃拿起絲絹輕掩嘴唇,偷偷笑了起來,準備看歌月的熱鬧。
敖凜並沒有將歌月的行蹤告訴她,但見歌月獨自帶著宮人出門,而弦玉與熹妃之前都在炎離殿,也沒有聽聞魄冰湖龍王龍後召見,那她去了何處,就不曾而知了。
既然如此,那等回了南海,她必然是要將此事告知與南海龍後的。
敖凜也沒再去看歌月,轉身走上台階,冷冷道:“夠了,外麵天寒,都各自回屋吧。”
三殿下竟主動替歌月解圍?!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嵐側妃憤憤瞪了歌月一眼,拉上思翎回了偏殿。
歌月隨著敖凜一起進了門。
她本以為敖凜會冷眼質問自己,不料他進門後又如往常一樣,靜靜坐在一邊,翻閱起他從南海帶來的書。
既然他不問,那她也就沒必要故意湊上去了。
不過這也像是他的作風。自他們成婚後,他就一直對她不管不問,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仿佛她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嵐側妃比她早來九百年,在不久後就生下了思翎,現在腹中又有了一個。若不是他還有兩個孩子,她差點就要以為他那方麵有什麼毛病。
之前偶然聽南海龍王提起過敖凜曾有一位心儀的女子,但因為瑤池王母賜婚他不得已娶了自己,聽說後來那女子也嫁人了,兩人之間就再無聯係。
可能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還沒有放下那位女子?
不過這也與她無關。她巴不得敖凜對她提不起興趣,最好是永生永世都不要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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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陵山。
在木床上躺了許久的照影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
這幅身子昏迷了太久,再加上她之前一直宿在那兔子的身體裏,現在還有些不適應。
她隻感覺現在眼前一片模糊,又眨了眨眼,視線終於漸漸清晰。
屋內的火爐滋滋作響,一直坐在床邊守著的青衣女孩見她醒了,小聲驚呼,立馬湊上前:“姐姐你終於醒了!”
傾音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嘶......感覺有些痛。
反應過來照影是真的醒了,傾音轉過身抹了一把眼淚又歡聲雀躍道:“你等等啊,我去給你端粥。”
說完,她跑去灶台前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自從昕桃與昕杏經常沒日沒夜地出去尋找照影魂魄的宿體後,家中經常隻有她一個人。她開始在家熬粥,一熬就是一整天。等夜半三更看著照影依舊昏迷不醒,再含淚坐在床邊一口一口將清淡無味的白粥咽進肚子。
還好,照影現在又回來了。
傾音將碗放在床頭,緩緩扶起照影,讓她坐在床上。
照影眼疾手快,一把牽過傾音的手,拉到自己麵前。
那隻柔軟白嫩的手上已經起了許多由於燙傷而形成的小水泡。
傾音小心將手抽出,又端起粥碗要喂照影喝粥。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傾音也明白她的心思,湊到她麵前天真一笑:“已經上過藥啦,快先把粥喝了。”
“你都昏迷了幾個月了,之前都隻能用蘆葦管一點一點地給你喂水喝,現在一定餓壞了吧?”傾音舀起一勺,送至嘴邊將它吹涼才喂給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