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漠謙冷冷的盯著自己懷裏的秦如惠,呼吸均勻、麵色紅潤、脈搏正常,一點沒有“暈倒”人應該有的羸弱。
如惠救過自己的命,而且一直都很善良、溫柔,還多次替秦小夢求情,隻是,最近一段時間,如惠好像變了,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如惠,到底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還是又被秦小夢那個惡毒的女人給逼迫?
如惠到底想幹什麼?
厲漠謙抱起秦如惠,大步流星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哎!厲總裁!請問……”秦管家忙不迭的小跑過來,懷裏抱著一摞厚厚的文件,好像要找秦如惠。
厲漠謙微微頓了一下,冷冷的看了秦管家一眼,秦管家被看的打了一個冷顫,連忙搖頭:“沒、沒事!”
厲漠謙打開車門,放秦如惠進去,然後一腳將油門踩到底,一個利落的甩尾,直接朝著醫院飛馳而去!
……
秦小夢不顧身上的傷痛,不顧疲倦,穿著病號服,頂著熊貓眼正在和律師交談。
“秦小姐,如果您手裏沒有其他證據,隻憑著一條手鏈,和一段殘缺不全的監控錄像,是無法起訴秦如惠小姐的,很可能無法立案。”帶著金邊眼鏡的律師十分可觀冷靜的告訴秦小夢。
“為什麼不可以呢?”秦小夢有些著急,“這條手鏈就是秦如惠的,是全球限量發售的,可以查詢到的,監控錄像雖然不全,但是,也可以證明秦如惠去過劉董家的!”
“秦小姐,不是我打擊您,秦如惠小姐的手鏈在您的手裏,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手鏈也可以是您撿的,或者通過其他渠道獲得,法律講究的是證據的連貫性,您拿出一條單獨的手鏈,幾乎毫無作用。”
“那監控錄像呢?也沒有一點用嗎?”秦小夢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律師扶了下自己的眼睛,依然很公事公辦的說道,“是的,殘缺的監控錄像毫無用處,劉董那天六十大壽,秦如惠小姐去賀壽,十分正常。”
秦小夢呆呆的坐在病床上,微微低頭,緊緊的咬著嘴唇,本以為可以扳倒秦如惠的,她甚至不惜故意受傷,沒想到卻還是毫無用處......
仿佛下定了決心,秦小夢抬頭,鎮定的看著律師,“如果我堅持要起訴秦如惠,也有可能立案的,隻是官司可能會輸,對嗎?”
律師點頭,“是的,讓警方立案比較困難,畢竟證據鏈不全,想要贏得官司,幾乎沒有可能,除非有別的有利的證據出現。”
“謝謝您,我一定要起訴秦如惠,即使不能贏得官司,僅僅是被人起訴過,對秦如惠也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秦小夢緊握著雙拳,堅定的對律師說,好像也是在給自己下一個決心。
“秦小姐,站在律師的角度來講,我希望您多考慮,不要為了一時的氣憤,而去打一場幾乎不會贏的官司,當然了,我尊重您的意見,如果有需要,請隨時聯係我。”律師站起來跟秦小夢告別。
律師離開病房後,秦小夢一個人呆呆的望著窗外發呆,都怪自己太傻了,以前隻知道追著厲漠謙的腳步跑,一心隻想著自己的愛情,身為秦家的大小姐,卻從來沒有深入的學過法律、財務、管理這些方麵的本領,自己所有的水平還都停留在大學剛畢業的水平……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悅耳的歌聲讓秦小夢回過神來,是她的手機響了,自從決定要和厲漠謙離婚,她就把手機鈴聲調成了這首歌。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誰會給她打電話呢?帶著疑問,秦小夢按下了接聽鍵:“您好,請問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