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可能不會問什麼結果吧。畢竟，如果他真的愛我，又怎麼會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呢？如果我去求個真相，反而被諷刺被辱罵，被冷嘲熱諷呢？”
紀瑤聞聽此言微愣，她默默看著杯子裏的紅酒許久，最終還是笑著一口飲下。
“我曾經跟你是一樣的選擇，就連現在都是這樣。現在想想，總有些不甘心。我那麼多年的青春全花在他身上了，要個答案，很難嗎？”
不難。
可是就這樣，秦小夢自己都做不到。
心裏油然而出感歎來，秦小夢認真的看向紀瑤：“紀瑤姐，你說的對。一段感情的結束，總要有個儀式，所以，答案一定要明確。可，紀瑤姐，也許蔣總真有什麼難言之隱呢，不如你再給他點時間？”
畢竟，厲漠謙那話裏的意思，其中是有誤會的。
雖然厲漠謙也沒告訴他其中的誤會是什麼。
紀瑤眼神隱約帶上了點迷茫，聽秦小夢這麼說，她還忍不住想了想，這才搖了頭：“不，不行，拖延時間，是給誰了便利呢？如果蔣墨生趁著這些時間，安排好白悠悠，把她藏到了我看不見的地方，繼續跟我虛與委蛇怎麼辦？”
紀瑤的語氣裏還透著幾分委屈。
秦小夢眼睜睜看著，眼神裏還帶著幾抹歎息。
女人都是沒什麼安全感的，建立安全感很難，毀掉，卻很輕易。
就像是她跟厲漠謙一樣，難道他們之間，真的就沒一點縫隙了嗎？
秦小夢真切的感受到了那個縫隙，隻是，兩個人都在盡力去彌補，希望時間能讓這條縫隙，慢慢凝固罷了。
隻是，這個時間，誰知道會是多久呢？
秦小夢正想著，卻見紀瑤已經站了起來，目的地是去洗手間。
看她這個樣子，秦小夢有些不放心，隻能跟上去瞧著。
紀瑤倒是有些害羞，見秦小夢跟著她一起去了洗手間，立即便衝著她擺了手：“小夢出去，我沒醉呢。”
秦小夢拗不過她，隻能出去。
隻是等在外麵，秦小夢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
好不容易洗手間傳出來水聲，秦小夢這才輕舒了口氣，都在洗手了，應該真的沒醉。
洗手間的門從裏麵打開，秦小夢下意識看去，卻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她剛才還在說紀瑤沒醉呢，沒想到，才這麼想著，紀瑤就帶著半卸掉的妝容，走了出來，
秦小夢扶額，卻是直接上前拽住紀瑤的手：“紀瑤姐，我們先去洗把臉吧。”
因為剛才潑了水在臉上，此時紀瑤還有幾分清醒：“我剛才洗了臉了。”
看她跟正常人沒區別，秦小夢也就直接把她當成了正常人。
“你的妝，花了。”
紀瑤愣了愣，隨即立即焦急的跑到洗手間的鏡子上看。
秦小夢隻聽到一聲驚呼，隨即就見紀瑤從洗手間衝了出來，然後把自己的包拿上，又衝進了洗手間的洗手台。
化妝包放在洗手台上，紀瑤正在認真的卸妝，然後再一筆筆極艱難的化妝。
秦小夢還聽到紀瑤的喃喃自語：“不化妝不能見人，一定不能給蔣墨生丟了麵子。”
半醉的情況下還惦記著蔣墨生，這樣的紀瑤，愛一個人的模樣，真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