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鄰很快將裏正和族長請過來。

馮氏撲通跪在族長腳邊,嚎啕大哭,“族長,你可得給我們娘倆做主啊!白孟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汙了娟兒的清白不肯認賬!反咬一口,把屎盆子往她頭上扣,不給咱娘倆留活路啊!”

劉娟抱著胸口,抽抽搭搭的啜泣。

族長年逾六十,是村裏的老秀才,很有名望,處事公道,令人信服。

他穿著灰色直綴,精光矍鑠的眼睛掃視一圈,看著白孟衣裳淩亂,沉聲道:“白孟,她們說的是真的?”

白孟一臉怒火,“族長,您該清楚我的為人。我和她解除婚約,兩個人再沒有關係,又咋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族長沉默,這種事情,可不是憑你一兩句話能講得清楚。

劉娟謔地站起來,指著白孟,“你是啥意思?我還能誣賴你?你有沒有良心?我求你住手,喊救命,白薇來了給我兩耳光,推著我去撞牆。威脅我,敢把這事宣揚出去,她就打斷我的腿。這話也有鄉鄰聽見了,你不肯認賬,鄉鄰能還我清白!”

她額頭一片淤紫,糊著鮮血,紅腫的臉掛著淚痕,狼狽不堪。

鄉鄰看著劉娟弱小又無助,憤怒不已,替她打抱不平。

“我親眼瞧見白薇拎著她丟出來,惡聲惡氣要打斷她的腿,逼得劉娟去撞牆。”馬氏站出來說,“族長,一個女人,誰會拿自己的清白誣賴人?白孟看著實誠,您可別忘了顧舉人。”

“對,我也瞧見了!劉娟胸口還有紅印子呢!這還能有假?”

“白孟,劉娟本來就是你未婚妻,你看光她的身子,幹脆娶了她!”

“你倆這麼多年感情,能看著她去死?你家都是實誠人,娶了她這事兒就解決了!”

馮氏是想把劉娟給賣了,她是一隻破鞋,能值幾個錢?

劉燕說劉娟來找白孟,打算賴上白孟。她動了心思,劉娟和白孟好,能撈幾十兩聘禮!

“族長,裏正,白家不給個說法,我們娘倆一人一根麻繩吊死在他們家門前!”馮氏打定主意賴上白孟。

白孟臉色鐵青,這種事真的拿不出證據!

“你們這麼熱心腸,咋就不叫你們家兒子娶了劉娟?”白薇冷笑道:“劉娟嫌我家窮,瞧不上眼,攀上鎮裏趙老爺。現在回頭碰瓷我哥,是被趙老爺拋棄了吧?”

劉娟也不反駁,一個勁的哭。

看在鄉鄰眼中,是被白薇欺負得狠了。

“白薇,有你這樣說話的?你自個被人拋棄投井,現在想逼死劉娟,心咋就這麼狠呢?看光劉娟的是白孟,占了便宜想不負責,哪有這樣的好事?”馬氏跟著冷笑一聲,“白孟還是讀書人,咱們去書院,找他的同窗和老師評評理,他幹了禽獸事,該不該負責!”

族長皺緊眉頭,白孟進書院花了大力氣。

鬧到書院裏,白孟就別想做人了!

“白孟,你還沒有娶媳婦,不如娶了劉娟。”族長很看重白孟,希望他能為村裏爭光,“兜兜轉轉,你倆還是攪合在一起,也是緣分。”

“沒門!”白薇一點麵子都不給,直接拒絕,“我家再窮,也不是撿破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