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隻占用了你一點點床嗎?”雲以沫“委屈”的說。
“你確定真的隻是一點點床而已嗎?”淩相濡笑笑。
“我當時體積那麼小,當然隻是一點點。”雲以沫單純的沒多想,脫口而出了。
“我記得當時躺我床上的是隻惡魔,不僅用手死死抱著我,兩隻小腿也是死死纏著我。夜深人靜,大家都睡著的時候還把我的手當雞腿啃,這都忍了,不能忍的是你竟然尿床……”
淩相濡的“尿床”二字一出,雲以沫一張臉憋紅得能滴出血來。
小時候他就整天拿這事取笑她,她沒想到他今天還會翻出來說,嗚嗚嗚,太丟臉了……
為什麼地上沒有縫,要是有,她真恨不得鑽進去。
“哈哈哈……”
幾個長輩聽了,直接狂笑,雲以沫是真的無地自容了。
“說起這事啊,當時大半夜的,我聽到哭聲就跑過去看。我進去的時候,小以沫的小褲子被小相濡脫了,正趴在床上被小相濡一巴一巴的打屁股。小丫頭估計也是知道自己錯了,那委屈流著淚的樣子,看到我時想哭又不敢哭,我現在想起來都是哭笑不得。”
“哈哈哈……”淩老爺子和老太太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雲以沫又羞又囧,今天是特地來揭她的醜,看她笑話的嗎?
“我……去廚房洗菜……”雲以沫突兀的丟下一句話,趕緊狼狽的逃了。
她走開以後,還能聽到他們笑話她的聲音。
雲以沫躲在廚房裏摘菜,淩相濡沒多久也跟過去了。
“你來這做什麼?”對於淩相濡揭她底的事,雲以沫還在鬱悶中,她現在不想和他接觸。
“生氣了。”淩相濡笑問。
“沒有。”雲以沫悶悶的否認。
“口是心非。”淩相濡雙手交疊在胸口,倚著洗菜台輕笑著看她。
“那你明知道還問。”雲以沫也不看他,低頭摘菜。
“你該慶幸我沒有把你最囧的事說出來。”
“這還不夠囧嗎?我在爺爺奶奶麵前都抬不起頭了。”雲以沫委屈的看著淩相濡,像在控訴他。
“嗯,看來我該告訴他們,某人第一次來生理期時,以為自己要死了的事……”淩相濡說罷,作勢要出去。
雲以沫一聽,立馬丟下手裏的菜,死死拉著淩相濡,又氣又惱又崩潰的央求他:“不,你不能去。”
他要是真出去說的話,那她真的可以撞牆死了。
他一提起某些敏感的字眼,過往的記憶就如潮水般瘋狂地湧進雲以沫的腦海裏。
那一年她12歲,讀六年級,那是她第一次來月經。沒有人告訴過她正常的女孩子到達一定年紀都會來月經,就連院長媽媽都忘了告訴她。
那天下午,還沒放學,她發現自己出了好多血,她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她不敢動,也不敢告訴任何人。一直等到放學,所有人都回家了,她獨自一個人趴在桌麵上嚎啕大哭。
淩相濡當時讀初中,他所在的初中和雲以沫所在的小學很近,所以他們每天都是一起上下學。
那天他在校門口等了她好久,都沒等到她出來。眼看著校門就要關了,他隻能跑進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