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千千看著拓跋珪帶著之前偷骨牌的男子離去,小心翼翼的拿出骨牌,骨牌的光在夜晚顯得更加亮,這樣的寶貝換城池都不為過呢,開黃金這個價她都還覺得有些虧了呢!
閔千千不知,就是因為今夜貪的一點小便宜,最後釀成大禍,被困皇宮牢籠,差點成為了人人羨慕的金絲雀。將骨牌重新放回懷裏,看了看已經隱在雲層後的圓月,得趕緊回去了,要不閔老爹就該著急了。
回到閔府,有一些下人當晚就回來了,守門的家丁恭敬的把大門推開,說:“小姐你可回來了,老爺都有些著急了,差點就要讓壬公子去找你了。”壬公子?爹爹不但不懷疑阿麟,居然還將他當賓客待之,感覺怪怪的。
進到前廳,壬麟急忙忙的拉著閔千千左看右看,東問西問:“千千,你怎麼那麼晚回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有沒有受傷?傷到哪裏?有沒有看清壞人的臉?會不會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大夫……”壬麟囉裏囉唆的問了一大推,滿臉的憐惜與心疼,好像她真的受到了欺負似的。
莫名的,閔千千想與壬麟拉開點距離,總覺得今夜過後有什麼正在悄然改變,又有什麼正要發生,反正一直心慌慌的。身體避開了壬麟的觸碰,匆匆丟下一句“我沒事”,轉身就離開了。壬麟的手就那樣僵在空中,她,不願讓他觸碰了……眼眸一瞬間失去了光彩,徒留黯淡。
回到房裏的閔千千關上房門,走到床前,褪去流蘇紗衣, 躺在紫紗環繞的床上 ……閉上眼,前世的事緩緩逝去,父親的臉龐變得模糊了,那人的的身影也模糊了,或許隻有靠懷表裏的照片才能再次記起他,到底是記不住,還是連自己也不願去記?想著想著,抓著懷表漸漸潛入夢中。
中秋一過,馬上就要入冬了。閔千千在書房裏看著閔老爹忙碌的身影,唉!跟皇帝做生意就是這樣,看閔老爹一絲差錯都不敢出,帳薄上的賬愣是算了一遍又一遍,還務必要壓下價格,這價格也一定要朝中來收貨的人滿意。
看著閔老爹滿頭大汗,閔千千有些不忍,問:“爹,要不要我幫幫你啊?你一個人忙來忙去很容易忙暈的。”
閔老爹歎了一口氣,說:“沒辦法,這生意上的事都是爹爹親自打理的,賬上的賬目沒人比我更清楚了,而且是跟朝中的人做買賣,一不小心將萬劫不複,所以忙一點也沒什麼,隻要能保住閔府上上下下四十多條人的命。”
閔千千還是有些擔心,問:“您一個人忙也不是辦法啊,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忙能幫到的,你就說嘛,能幫爹你減輕一點負擔也是好的。”相處久了自會產生感情,閔千千和閔晉豪兩人也都漸漸習慣了這個身份——宛如天生就是父女一般。
閔老爹翻了翻賬本,抬起頭看著閔千千,道:“這……好吧,你也的確不是孩子了,本來你這年齡早該嫁為人婦了,可我終究不是你的親爹,你的婚事我無權幹擾,也隻是希望你能早日遇到如意郎君,到時你也可以帶來給爹瞧瞧,爹給你把把關怎樣?”字字句句都是帶著對千千的關心。
千千走到閔晉豪身後,雙手搭在閔老爹肩上,幫他輕輕的捏著,說道:“當然要帶來給爹爹瞧啦,以後千千就爹爹一個爹!永遠都是!”閔晉豪拍著閔千千的手,滿心的歡喜,得女如此,此生足矣!父女倆在賬房裏一起查帳,閔晉豪累了,閔千千就給他捏肩倒茶,一直忙碌到下午。
而此刻的穆府內。
穆涵哲高坐在當家的位置上,側旁坐著另一位身穿灰袍,麵帶銀色麵具的男子,有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男子一旁站著一個大漢,身形魁梧,對銀麵男子很是恭敬的樣子。
穆涵哲看著戴麵具的男子,開口:“不知羽公子此次前來所謂何事?”這個自稱“羽公子”的人找過他幾次,可是每次來隻是說些閑話,聊聊生意上的瑣事就匆匆離開,就好像是來試探他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