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壬麟的眼裏,此刻拓跋珪的危險程度正在不斷上升,他沒有後悔來到到這世上的唯一理由,就是——因為閔千千。曾經的他,在過去的陰霾中選擇了墮落,站在懸崖的頂峰,看著腳底忘不穿的雲層,他為了能擺脫這混濁的塵世,寧願選擇死亡來結束自己坎坷的不幸。可是上天終究還是想起了他,他並沒有成功的被黑白無常帶走,而是順著懸崖上的水流一路東漂,最後,一位做豆腐的婆婆救了他,並收留了他……
為了以防萬一,他改頭換性,女扮男裝,隨著救了他的婆婆來到了平城,婆婆對他很好,可是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最終還是熬不過死神的折磨,離開了人世。此後的日子,他孤孤單單的靠著婆婆教他的手藝,靠著賣豆腐度日,本以為這一輩子也就這樣過去了。可是……他沒想過會遇見她——閔千千。
起初他以為這位所謂的閔府大小姐也不過是閨閣呆久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想找點樂子,所以才會幫他。可是後來所發生的種種事,讓他漸漸的了解了這位閔府大小姐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她……是那般的與眾不同。
第一次相遇時,她幫他解開了與杜鳳潔的糾紛,在陽光下的她是那麼的聖潔,即使她當時在收拾杜鳳潔,一臉的猙獰讓他至今難忘;第二次相遇時;還是她幫他解開了與杜鳳潔的糾紛,還為了他鬧上公堂,在公堂是她一直維護著他,還親切的叫了他“琳兒”,那時,他的心就已經被撼動了;第三次相遇時,她為了他同一群大漢大打出手,將他解救了出來,夕陽下,盡管她跑得一身狼狽,但是,他覺得她就猶如聖水中的蓮花,不沾一絲的淤泥。
他知道,這個女子與一般的女子是不一樣的,她是上天派來解救他的,曾經一度以為自己此生將得不到任何救贖與解脫,可是,她出現了……在他的生命中。
拓跋珪看著壬麟,感覺越看越不爽,悄悄的對閔千千說:“這個女的是不是……有病?”閔千千不解的問:“為什麼這樣說?”拓跋珪眯著眼,說:“從剛剛他就一直盯著我看,看著我也就算了,那眼睛還瞪得那麼大,瞪得大也就算了,我仿佛看到了他眼睛裏跳躍著火苗,跳躍著火苗也就算了,你看他那牙齒,嘖嘖,張牙舞爪的……你確定他沒病?”
閔千千吞了吞口水,和拓跋珪一起打量了起來,壬麟看起來果然有些不正常。兩人打量著壬麟的時候靠的越發的近,這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壬麟氣衝衝的走上前去,將兩人扯開,然後擋在閔千千與拓跋珪的中間,將兩人完完全全的隔離開來。
“你這女的是不是有病啊!” 拓跋珪不爽的看著壬麟。壬麟將閔千千護在身後,嚷嚷道:“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不知廉恥的流氓,齷齪無比的無賴!卑鄙下流無恥!”閔千千看著處於戰鬥狀態的壬麟和拓跋珪,心裏著急的很,待會這兩人打起架來把官兵引來了怎麼辦。
“你們兩個都給我冷靜!淡定!你們就不怕把官兵引過來麼?有什麼事等離開了閔府再說,到時候你們要怎麼打架我都不管,OK?”閔千千的話就像冷水,潑向了壬麟和拓跋珪,兩人頓時就焉了。“真是的,那麼大的人還跟個孩子一樣。”
閔千千走到壬麟身邊,說:“阿麟,我已經見過爹爹了,本來我打算帶著爹爹越獄的,可是後來拓跋珪阻止了我,我也知道我不能那麼做,否則真的是對不起爹爹。阿麟,你現在留在這也不安全,不如你先跟我們離開,你在我身邊我也安心點,跟我離開,好麼?”
“什麼!原來你今天死活都要見的家夥就是他?這……這一個大爺們還穿著女裝,真是不知羞恥,這樣的人我才不想救呢!”
“哼!誰稀罕你救!再說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換上女裝的,你看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別以為我是鮮卑人就聽不懂你們中原人的話裏的意思了,你居然敢罵我,真是不知死活的家夥!要不是我,千千她都不知道漂流到什麼地方去了,要不是我,你認為你見得到閔千千嗎!我真是瘋了才會答應閔千千帶她來見你!”
“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能消停些麼!吵來吵去有意思阿!再吵下去我的小命就要被你們完結了!你們給我睜大了眼睛看看自己現在周圍是什麼情況!” 因為院子的動靜太大了,將圍在閔府四周的官兵都引來了,現在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領頭的官兵看著閔千千,一陣陰笑,說:“原來是之前自稱是閔府大小姐,然後被我下令扔出去的家夥啊!你還挺有本事的嘛,能一聲不吭的潛入被圍的嚴嚴實實的閔府,你的膽量值得誇獎,不過……閔小姐,很遺憾,紅顏薄命啊!來人,將這三個人拿下,送到穆府去!”
“是!”一群官兵逼近閔千千三人,拓跋珪剛要出手就被閔千千阻止了,閔千千壓低了聲音說:“寡不敵眾,這麼多人你是很難對付的,而且一旦你反抗,他們就更有理由抓住我們了!”拓跋珪深深的看了閔千千一眼,隻要是不幹擾到閔晉豪的事,她總能冷靜去麵對,這種親情難能可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