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著天,轎車到達季家別墅。
辛早早先送季白裏回去。
季白裏下車,辛早早禮貌的也跟著下了車。
季白裏那一刻沒有離開,而是突然想到什麼的問道,“既然這麼不喜歡和汪荃這家人住在一起,為什麼不離開,為什麼不分開和他們住??”
“因為那是我家。”辛早早直言。
“真是傻。幹嘛自己為難自己。”季白裏勸。
“才能讓自己更快的成長。”辛早早很認真。
季白裏那一刻有些觸動。
這個女人,所以不是不想搬出去,而是為了讓自己沒有退縮的餘地,為了逼著自己,強大起來。
到底,是受了怎麼樣的傷害,才會自虐自強到這個地步。
他有些心痛。
就是被辛早早莫名的牽扯著。
他捉摸著,以後他要寵她一輩子,這二十來年辛早早受過的傷,他都一點一點給她添補回來。
如果……如果,不是之後的世事難料。
他俯身,靠近辛早早,親親的一個吻又印在了辛早早的頭上。
辛早早又是一陣臉紅。
季白裏說,“晚安。明天見。”
“晚安。”
季白裏看著辛早早坐進轎車中。
辛早早按下車窗,揮手。
轎車走出好遠,季白裏才轉身走進別墅。
辛早早靠在後座上。
就這麼淡淡的看著錦城的夜景。
為什麼,不離開別墅。
為什麼,非要和不懷好意的人住在一起?
因為。
因為,想要報複。
想要讓曾經她受過的所有傷害,在他們身上,全部報複回去。
很快。
車子到達別墅。
下車那一刻,看到了慕辭典。
看到他似乎是走路回來的。
也應該是走路。
她帶著聶峰直接走進大廳。
慕辭典跟隨其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
別墅此刻還算安靜,汪荃提前到家,大概也先休息了。
二樓臥室走廊上。
安靜無比的空間。
“辛早早。”
辛早早腳步頓了頓。
慕辭典說,“喜歡上季白裏了?”
辛早早轉頭。
她說,“和你有關係嗎?”
“我說要是有呢?”
“那和我也沒關係。”辛早早直白,那一刻突然又諷刺的笑了笑,“不過慕辭典,你不覺得有時候你真的很無恥嗎?”
慕辭典看著她。
“我以前不過以為你隻是抱負心太強,報複欲太勝,對我曾經做的種種我甚至有段時間還在為你開脫。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你真的很卑鄙,很小人。”
所以,在辛早早心目中。
他很卑鄙很小人。
“今天給我的那份合同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現在真的猜不透,不過好在,我今天看到你和幾個董事的勾當。慕辭典,你以後說的任何話,我發誓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也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不想浪費時間在你的身上,十分鍾都不行!”
丟下一句話,辛早早轉身就走了。
慕辭典就這麼看著她的背影。
看著她和他越來越遠的距離。
其實,從來就沒有近過。
他往自己臥室走去。
他就默默的往自己臥室去。
今天,今天做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
他推開房門。
眼眸那一刻,就這麼頓住了。
房間中多了一個女人,此刻正躺在他的床上,笑得嫵媚妖嬈。
他喉嚨微動。
前一秒的驚訝,後一秒就知道原由。
不想多想也知道說他母親給他送來的,隻因為他母親以為,他對辛早早動了心思。
其實不是以為……
他喉嚨波動,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擺了半天的姿勢,門口的男人卻一動不動,要知道她可是王牌,男人無比為她瘋狂,這個男人居然可以這麼無動於衷。
對。
一定是故意的。
這種人,她見過不少。
她笑得更加燦爛,然後緩慢起來,扭著妖嬈的身姿走向慕辭典。
她手伸向慕辭典的臉頰,笑得風塵。
慕辭典抬手。
旁邊,似乎又一個人影。
而那個熟悉的身影,讓他身體瞬間僵硬。
僵硬著,正好女人的手就這麼放在了他的臉頰上。
辛早早看著麵前的一幕。
她陡然笑了。
她說,“忘了告訴你,你還很惡心。”
轉身,離開。
慕辭典就這麼僵硬著,僵硬著,都是辛早早的那句話“你還很惡心”!
麵前的女人卻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情緒。
她的手指一點一點,準備往下。
“滾。”慕辭典說。
聲音,很冷。
女人驚嚇了一下,緩緩,“少爺,我會讓你欲醉……啊!”
女人尖叫。
慕辭典將她的手指桎梏,那一刻甚至要掰斷了一般。
女人痛到不行,“少爺,求求你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啊,痛……很痛……嗚嗚……”
走廊上,都是女人求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