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森嚴的房間內。
君明瀚一字一頓的提醒錢貫書。
錢貫書臉色難看得很。
君明瀚看著錢貫書的模樣,又開口道,“錢首席,其實總歸,明曦是我官家的人,到底最後在宋山那邊是助他一臂之力還是……“
錢貫書看著君明瀚。
看著他故意的停頓,故意的不把話說明白。
“這都看錢首席和葉先生這邊,到底什麼態度!”
錢貫書冷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君明瀚也不再多說,他起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看到了葉溫寒。
他嘴角拉出一抹淡笑,“葉先生。”
“君先生。”葉溫寒保持著他的高冷,此刻看上去毫無情緒。
兩個人就是禮節性的招呼,君明瀚直接走了。
葉溫寒看著君明瀚的背影,臉色難看到底。
他走進房間內。
錢貫書坐在房間的紅木沙發上,繃著臉,顯得有些恐怖。
葉溫寒其實多少還是有些畏懼他父親,那一刻杵在那裏,不敢開口。
錢貫書抬頭看著自己兒子,“官家果然現實。”
葉溫寒點頭。
“就因為我們沒能在這件事情上對他有任何幫助,就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們!”錢貫書狠狠的說道。
威脅?
葉溫寒其實剛剛在門外,也沒聽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剛剛君明瀚的意思不是說,是他父親的決定和他沒有關係嗎?
錢貫書直白,“君明瀚這是在逼我們,逼我們對宋家出手了。”
葉溫寒看著他父親。
他真的沒有聽出來君明瀚的言下之意。
他單純的就是以為這次被宋知之耍過之後,君明瀚是看到了宋家的能力想要拉攏宋家才會對他們如此。
他也不敢開口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總怕自己說出來之後,他父親會瞧不起他。
他聽著他父親說道,“我們和宋家,官家隻會二選其一。要麼最後是我們和官家合作,要麼就是宋山!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我們鬥不過宋山,那麼最後官家就會聯合宋山來鬥我們!”
葉溫寒很憤怒。
他沒想到,剛剛君明瀚居然是這個意思。
“五小姐就是對他們的一個提醒,如果我們再這般下去,官家就會另謀商管他人合作。”錢貫書說到這裏,臉色難看到底,“虧我那些年為君明瀚做過這麼多,他說翻臉就翻臉!”
“爸,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就真的隻能受官家的威脅嗎?說白了我們商管是獨立的機構存在,官家到底不敢對我們做什麼,雖若炎尚國被他們管轄,但真正如果他們做了對我們商管不仁不義的事情,我相信他們也沒辦法對民眾交差,到時候引起民怨,引起動亂,那是他們得不償失!”
“官家不敢動我們不假,但引起商管內部的內鬥,就和官家沒有任何關係!到時候他暗地裏幫助宋山來對付我們,屬於我們商管內部矛盾,官家完完全全可以撇清自己的關係,然後坐享其成。”
“這個君明瀚,真的是可惡!”
“官場上的人,誰不可惡?”錢貫書倒看得明白,“都是利益所驅,沒有道義而言!而不得不說,君明瀚的提醒倒是沒錯,想要和官家合作,自身能力不足早晚會被官家給弄了下去,到時候就算沒有宋山我們也可能栽到官家的手裏。所以……”
錢貫書露出凶狠之色。
每次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葉溫寒就知道他父親要動手了。
“宋山,必須得死!”
“爸之前一直不動宋山不是說宋山現在在商管可以穩定局勢嗎?如果我們動了宋山,到時候我們商管內部局勢不穩,也一樣遭了官家的道。”
“以前是因為你上位,求穩更重要,現在既然都已經穩定了,動一個宋山也不是動不了!何況,現在不動,以後恐怕就真的不能動了,也隻能鋌而走險。”錢貫書冷血的一字一頓。
“是,我都聽從爸的安排。”
葉溫寒顯得恭敬無比。
那一刻內心卻是笑得極其惡毒。
從第一天開始,他最想做的就是弄死宋知之。
現在,終於讓他得償所願了!
他一定要讓宋知之知道他的厲害。
他一定要讓宋知之,跪在地上求他,跪在地上後悔莫及!
“你先出去。”錢貫書說,“今晚是商管的慶功宴,你作為商管的掌舵人,不能消失太長時間。既然你現在走了親民路線,你就要把這份態度做到極致。”
“是。”葉溫寒點頭。
他轉身離開。
離開,走向宴會大廳。
雖若半秒鍾都不像待在那個地方,不想看到宋家一家人的得意,甚至他們的得意就是他的恥辱,現在一想到宋知之從荊河村回來對他們的各種玩弄就恨不得掐死她,現在這一刻卻還要忍受他們家的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