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外。
葉溫寒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宋知之眉頭一揚,一臉挑釁。
葉溫寒甩手,憤怒的離開。
記者一直在警戒線之外一直候著,看著葉溫寒和錢貫書首先出現,顯得很是激動。
“葉先生,聽說最後的真相是楚溱所為,楚溱為了陷害宋知之而做出來的一係列犯罪行為,是不是?”
“葉先生,關於楚溱做出這種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據說楚溱是喜歡你的,你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
“葉先生,剛剛聽到宋知之說你的身體情況……”
原本臉色就不怎麼好的葉溫寒,這一刻臉色更難看了。
他沉聲道,“對於楚溱所作所為,我很心寒,也很痛心,我不想再談起她的任何事情。現在法律已經給了她一個重重的懲罰,我隻希望這40年的刑期能夠讓她在裏麵深深悔過。”
“楚溱被判刑40年嗎?”
“是。”葉溫寒微點了點頭,明顯能夠看上去不想多說。
記者連忙又問道,“那關於楚溱的父親楚朝天首席,會因為楚溱的所作所為受到牽連嗎?”
葉溫寒沒有直接回答,他說道,“養不教父子過。”
“葉先生……”
“對不起,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段時間因為一直在關心這個案子所以有稍微耽擱我的工作,我還需要回去處理,請大家讓一讓。”說著,葉溫寒就和錢貫書離開了。
記者也不怎麼敢去阻止他們。
上頭都有招呼,任何時候都不能為難了葉溫寒,也不能報道任何他的反麵新聞。
記者就這麼看著葉溫寒走了。
宋知之和季白間也這麼看著他,看著記者明顯的放水。
很顯然,現在的殷河係傳媒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
原來就算是官家領導人的醜聞都敢報道,更別說商管領導人了!
季白間拉著宋知之走下高高的台階。
記者依然很激動的看著他們。
一個記者大聲問道,“宋小姐,你終於沉冤得雪,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感謝法律的公平。”
“隻是感謝法律嗎?”記者故意打趣,意思是不用感謝身邊的人。
宋知之笑,“有些感謝是需要埋在心裏,不能和別人分享的。”
記者笑得意味深長。
宋知之轉頭看了一眼季白間。
兩個人的眼神中帶著很明顯的濃情甜蜜。
記者被撒了一地狗糧之後,一個記者又急匆匆的問道,“楚溱如此對待你,宋小姐覺得對楚溱的懲罰夠嗎?”
“我說過,我很感謝法律的公平,所以我認同它的任何判決。”
“聽說楚溱對葉先生有著非分之想是真的嗎?”
“真真假假那都是葉先生和楚溱之間的事情,我沒資格去過問。”宋知之說,那一刻好笑了一下,“況且,感情不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嗎?是非分之想還是兩廂情願亦或者是各取所需,這個都是兩個人的事情,也隻有他們兩人知道,我們旁觀著也隻是聽聽而已。”
記者與喜愛就明白了宋知之的言下之意。
記者也不敢深究了。
對於葉溫寒,他們會挑最好的新聞報道。
“季先生,從一開始你就堅信你夫人沒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請問你怎麼能夠這麼篤定?”
“因為她是宋知之,宋知之絕對不會做有損國家利益和名譽的事情,更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欲做一些犯法的事情。”季白間語氣很肯定。
“有傳聞你父親讓你和宋知之離婚?”
“我父親不是我,會宋知之一輩子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他不知道宋知之的為人我並不覺得有任何問題,現在一切水落石出還宋知之一個公道,大家明白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行,至於之前的一些流言蜚語,我個人覺得,這都是人之常情。”
“那宋小姐,你父親之前在沒有完全定案的情況下就宣布和你斷絕父女關係,你對此有什麼想法嗎?”
“就如季白間父親一樣,我能夠理解他們的所有行為。”
“季白間的父親情有可原,可是你父親,你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在第一時間他卻不夠信任你!連季白間第一時間都是站在你身邊的,你父親卻選擇了放棄你!”
“他是一個大義淩然的人,他的身份和立場就需要他對待任何事情剛正不阿,我反而很慶幸他可以在麵對小家和大家的事情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大家,這隻能說明他為國為民,不會徇私枉法。”
“宋小姐對自己父親評價真高。”記者不由得感歎。
是沒想到宋知之會這麼評價她父親。
他們都以為,至少宋知之此刻應該為自己出口氣。
其實誰都知道,宋山如此舉動不是為了什麼小家大家,就是為了保住他自己的利益而已。
宋知之也不再多說,她說,“謝謝各位記者朋友的關心,這段時間我身心確實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所以請大家讓一讓。”
說著,季白間已經拉著她的手,強製性的把她從記者中帶走了。
季白裏和辛早早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看著兩個人離開。
手牽手離開。
季白裏喃喃道,“你不覺得虐狗嗎?”
辛早早嘴角一笑。
她覺得還好。
她現在隻是在想怎麼順利離開,關鍵人物都走了,記者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這麼想著。
就看到楚朝天出現了。
旁邊和他一起的是秦文國。
秦文國頓了頓腳步,對著楚朝天說道,“老楚,我就陪你走到這裏了。”
楚朝天狠狠的看著秦文國。
剛剛在法庭上的反轉及各種宣判,楚朝天整個人都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他想都沒有想到,楚溱居然會有這種膽子做這種事情,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商管生涯就真的氣不打一處,所以宣判了很久都還坐在法庭上一動不動。
秦文國是故意好心的過來安慰了幾句,事實上,也就是看他笑話的。
商管四大首席內心深處都不和,不管表麵上看上去多好,事實上都看不得任何人好過。
他咬牙切齒此刻卻也隻能承受。
誰讓楚溱,誰讓楚溱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憤怒的走向記者。
記者自然是把他圍困著緊緊不放。
楚朝天衝著記者發了脾氣,也沒有回答記者任何一個問題,蠻力的推開了記者坐在自己的小車上。
他吩咐司機直接去了南郊的監獄。
這監獄一般都是犯了刑事案件比較大的犯人囚禁的地方,很多殺人犯都在這裏麵。
他通過一係列手續,見到了自己楚溱。
楚溱那個時候也才剛剛到。
她坐在她父親的對麵。
楚朝天二話沒說,突然猛地站起來,一個巴掌狠狠的打了過去。
楚溱看著她父親。
獄警連忙上前,“做什麼?!”
楚朝天狠狠的看著獄警。
獄警也知道楚朝天的身份,頓了頓往後退了幾步。
楚朝天說,“楚溱,從小到大我怎麼教育你的,你現在這幅模樣,這幅喪家犬的模樣,你知道你有多難看嗎?你知道你現在做的所有一切對我們家對我有多大影響嗎?我從小到底是怎麼對你說的,你居然還不知廉恥的去勾引葉溫寒,你到底什麼身份你去勾引他,你勾引得了嗎?”
楚溱就這麼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從小她父親對她嚴厲是嚴厲,但卻從來沒有甩過她耳光。
大概也是因為沒有把他氣得可以甩她耳光的地步,並非會心痛。
她說,冷冷的,諷刺的說道,“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說什麼!”楚朝天聲音很大,在見麵室裏麵,陣陣回蕩。
整個人都要氣瘋了一般狠狠的怒視著自己女兒。
楚溱顯得莫名的平靜,平靜的說道,“從小到大,我但凡一點點做不好你就各種用言語刺激我侮辱我,讓我不得不努力努力的做到最好,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你關心過我的心裏發育嗎?你在乎的隻是我能夠給你爭奪多少麵子!”
“你亂說什麼!”
“怎麼,會我說中了有些心虛了。”
“楚溱!”
“楚朝天!”楚溱那一刻也瘋了一般,激動地從凳子上站起來。
她其實料到了,第一個來看她的人肯定是她父親,但她也很清楚,絕對不是為了關心她,而是發泄他內心的情緒。
從小到大,她父親什麼時候真的關心過她。
她甚至覺得他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她女兒!
她狠狠的說道,“我現在之所以這樣,我之所以會被葉溫寒勾引利用,全部都是拜你所賜,我現在落到如此下場讓我們家落得如此名聲,甚至可能就斷送了你的職業生涯,都是你一手造成,如果不是你曾經對我的冷漠,我不會因為葉溫寒對我故意的溫柔就真的淪陷,我不會他說喜歡我我就真的以為他喜歡我……”
“是你犯賤而已,你明知道自己結過婚還有被他誘騙,都是你自己犯賤!”
“不是!”楚溱瘋狂大叫,“是你,是你插足我的人生,是你從小沒讓我感受過溫暖,甚至還強迫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甚至你明知道我和我現任丈夫沒有任何感情你卻依然強迫我們在一起!如果沒有你這麼冷血的父親,我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就因為別人一點點的溫暖而不可自拔,說到底,你害了我,害了我們家,害了你自己,你才最應該悔恨,你才最應該坐牢,一輩子坐牢永遠不得翻身!”
楚朝天揚起手臂,一個巴掌又要打下去。
獄警連忙眼疾手快的抓住他。
楚朝天憤怒的直直的盯著楚溱。
楚溱不甘示弱,滿眼的血腥,“楚朝天,經過我的事情,你也沒好日子過了,以葉溫寒這麼殘忍的人,絕對不會再放任你在商管,你也好自為之吧!”
楚朝天狠狠的甩開獄警的手。
獄警放開他,警惕的站在身後看著他。
楚朝天說,“以後別想我再來見你,我也不可能給你上訴,40年的刑期,你就坐到死吧!”
楚溱諷刺的笑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父親會幫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