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洛看著馬譽,他如天空上的星星一樣,閃耀卻遙遠。
明明馬譽就坐在眼前,卻感覺相隔很遠,隻因為他是她得不到的人。他的氣息,他的笑容,如這夜裏的青草,散發著自然的味道,熟悉又好聞。
有一點迷戀,卻有一點愕然。
她很怕自己對馬譽滋生的這種小感覺,她不確定,不揭穿。
她知道,在一段不可能的感情裏,誰先動了心,誰就先輸了。所以,她盡量去克製這種感覺,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上比自己年紀小的男孩子,沒有想到馬譽卻那麼吸引她。喜歡他的帥氣,他的單純美好與童趣,他的認真與固執,這是和很多同齡男人相處都得不到的快樂。
很多男人到了自己這個年紀,都會擺出自己的身份地位,變得油嘴滑舌不實在。
白洛洛不是很喜歡這樣。
自己對於一份簡單純粹的愛情,懷有期待。隻是,愛情這件事,怎會落在自己身上?她隻能與一個好朋友的身份陪伴馬譽。
“我家鄉的星空,比這還美。”白洛洛和馬譽描述著,“那是一個沒有汙染的小縣城,山清水秀,每五天就會有一次趕集。小時候我特別喜歡趕集,可以買到很多平時買不到的菜。我尤其記得有一種櫻桃,特別苦,我喜歡買來蘸著辣椒吃。”
“那個時候,家裏也是用柴火做飯,我經常偷家裏的火柴玩。我媽和我說,玩火會尿褲子,或許是心理暗示,那天晚上我真的尿床了,很長時間都不敢碰火。”白洛洛繼續講述著。
“你小學都還尿床?”馬譽突然笑了起來。
“這不很正常麼?你敢說你沒有麼?”白洛洛質問。
“沒有,我很小就沒有尿過床了,我媽說我小時候特別好養,長大了才叛逆。”這是馬譽第一次在白洛洛麵前提起自己的母親。
“男孩子叛逆是很正常,不過,好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叛逆。”白洛洛詢問。
“上課睡覺,逃課去網吧,和老師對著幹。”那些過往,很多個深夜都在自己的腦子裏掠過,第一次拿出來與人分享。
“所以,你高中之後就沒有上學,是因為叛逆麼?”馬麗之前隨意的和白洛洛提起過馬譽高中退學這件事,但白洛洛一直不知道原因。
“不是,是因為家裏突然出了一些狀況,為了彌補漏洞,我才沒有去上學。”在這個野外,在這個深夜,馬譽毫無防備的去把自己的內心,剖開給白洛洛看,這是對她的一種信任。
雖然,馬譽沒有具體的說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但是白洛洛已經感覺到,馬譽的青春時代,並不是很美好。
“對了,那你長得像你母親還是你父親啊。”白洛洛不想讓聊天陷入悲傷的局麵,她轉移了話題。況且她是真的好奇,這麼強大的基因,遺傳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