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悠見趙修寧注視著自己,眼眸中似乎夾雜著不一樣的東西,讓她心神一陣動蕩,他是在說我嗎?
陳心悠別過臉,心中的小人一直在搖頭,怎麼可能,你們才認識多久,趙修寧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會對她不一樣呢?
他的這些照顧恐怕都是別有用心,應該是看在她背後的安國公、寧國公府,是想借此機會拉攏兩府,以她為突破口;要不然,當初他為何會幫她,還送她玉佩。
陳心悠想到這些,抬起清冷的眼眸看向趙修寧,淡笑道:“六公子,教訓許期,也是為蘇州城出了口惡氣;但許家勢力龐大,紮根蘇州太多年,實力不容小覷,也請六公子當心,莫著了小人之道。”
趙修寧看到了陳心悠眼裏的冷意與不信,眼底滑過一絲失落,又聽到她說出關心的話語,心中還是一暖,嘴角泛出一絲清淺的笑,“多謝大小姐關心。”
陳心悠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坐在一旁的趙煜華暗中觀察兩人,當看到趙修寧嘴角的弧度時,眉毛微挑,心中嘀咕:這‘六公子’對心悠表妹恐怕真有些不同的心思了。
宴請很快就結束了,陳心悠是女子,還未及笈,不便與兩男人敬酒,所以,都隻是吃了點菜,聊了聊點別的話題,就散了。
此時,陳心悠躺在貴妃椅上,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拿著趙修寧所贈的龍形玉佩,望著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連一旁悄無聲息走進來的陳錦夕都未曾發現,直到她大喊一聲:阿姐。
嚇得陳心悠手一哆嗦,玉佩掉了下來,砸到了胸口上;人也受到了驚嚇,從貴妃椅上滾了下來,趴在了地上,讓她吃痛地嚎了一聲。
一旁的陳錦夕、忍冬立刻上前扶起陳心悠,一邊拉她的手,一邊緊張地問道:
“阿姐,你沒事吧?”
“大小姐,您沒事吧?”
陳心悠站起了身,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就摔了一下而已,沒什麼的。”
陳錦夕見自己嚇到了自家阿姐,害她跌下了貴妃椅,就拉著陳心悠的衣袖,小聲道:“阿姐,錦夕不是故意的。阿姐,別生錦夕了氣,好不好?”
陳心悠低頭望向陳錦夕,看她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向自己,心頓時就化了,哪還舍得生氣啊。
陳心悠伸手輕捏了陳錦夕的笑臉,笑道:“沒有,阿姐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陳錦夕看陳心悠滿臉笑意,一點也沒生氣的模樣,小手拽下了揉她臉的手,一本正經道:“阿姐,別老是捏人家的臉,會不好看的。”
陳心悠見陳錦夕的可愛的小模樣,手癢又忍不住想捏一捏,但感覺到腳底有東西,低頭一看。
呀,那玉佩咋被自己踩在腳底呢。
陳心悠連忙彎腰撿起,用手拍了拍,看了幾眼,可別摔壞了,不然到時候怎麼還回去啊。聽說這可是皇上欽賜的,摔壞了,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陳錦夕見陳心悠十分寶貝這枚玉佩,出聲道:“阿姐,你這玉佩似乎不是我們府上的吧?”
陳心悠檢查了玉佩,發現沒有損傷,心裏默默地舒了口氣,解釋道:“是別人寄放在阿姐這裏的,到時候還是要還回去的,”又看向陳錦夕,問道:“小錦夕來找阿姐有什麼事呢?”
陳錦夕一聽陳心悠問這個,腮幫子就鼓了起來,手插著腰,生氣道:“昨日阿姐出去,也不把我帶上。隻知道自己出去玩,都忘了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