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正像了徐弘這個人的名頭,他的功夫也屬於那種剛猛之中卻帶有陰鷙冷酷的狠毒,就如一塊玄鐵兵器,堅硬鋒利,時不時地還夾雜出一種古人戰場上那種槍裏加鞭的招數,妄圖奇襲成功,提高勝算的概率。
沒有虛招,不用寒暄,也不用打手勢,一上來就像兩軍對壘那樣,一種有我沒你,有你沒我的架勢,一下子就將比賽的激烈程度提升到最高級別,最大程度。而這種猛烈,又將一旁那些觀眾的眼球在緊緊地吸引的同時,也將他們的心吊到了各自的嗓子眼上,他們睜大眼睛,氣不敢出,死死地盯著場上兩個高手之間的生死對決。
秦宇見對方一上來就是殺招,也並不生氣,隻是見招拆招,盡管對方自認為自己的攻勢淩厲,疾如閃電,但他們的動作功力,在眼前的秦宇眼裏,早已經是慢了許多,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還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當然,盡管秦宇可以輕而易舉地就能打敗眼前的徐弘,不過他轉念一想,讓他們多多地表演一下也好,看一下他們的功夫套路,有沒有自己可以學習的地方,功夫嘛,最忌諱的就是閉門造車,墨守成規。博采眾長,吸各家招數之長,才能成我一家之獨秀。還有就是,盡管對方可能出於某種目的,想將自己置於死地,但他堅信,苟能製侵陵,豈在多殺傷。
徐弘這種玩了命的進攻,就像現代軍事上熱戰中的機關槍,噠噠噠一個勁地往出噴射子彈,他自以為得計,隻是這個子彈並不是打在他想要打的那個人身上,而是仿佛打在了裝甲非常厚的裝甲車或者坦克上,隻起了一些白點,甚至連白點都沒有起。
漸漸地,徐弘的功力在比賽場上醞釀起一團黑霧,盡管不是那麼濃烈,但那種殺機重重的氣場,卻也讓觀眾感到心驚。就是一旁的丘老頭,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並不是擔心秦宇,而是對這個徐弘感到生氣。不就一個出線權嗎?竟然使用這麼陰暗的手段,真的是讓人生氣。
更讓徐弘感到生氣的是,他發出的那些自以為很凶悍的殺招,竟然都如泥牛入海,連秦宇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傷著,這一下,他的心虛了,覺得金燦燦的前途,黃燦燦的金子,一下子沒有了光澤。就如他的綽號和臉膛,他的眼前,也一下子有些黑了起來。
一看對方已經黔驢技窮,山窮水盡,秦宇大喝一聲:“住手,你下去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眾人全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