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僵持,池安辰想要說話,但下腹的疼讓他吸氣都覺得困難。
忽然街道前後響起眾多有序的步伐,是一群黑色西裝的人。
池小兮看著前方開過來的車,車內的人是粟餘恒。
方才那種情況她完全可以脫身,但她不想走。
她想賭,賭楚暮是否真的說到做到,保她安然無恙,看來沒讓她失望。
他們的人將池安辰的護衛團團圍住。
池安辰的人頓時嚇得扔掉手裏的槍,雙手高高舉起。
池小兮蹲下身,目光冷厲的盯著臉色痛苦的倭寇人,手掌拍了拍他的腦袋,輕蔑道,“別試圖搶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哪來的滾哪去!”
倭寇人滿臉怨恨屈辱,卻愣是不敢反駁一句。
她站起身,將從倭寇人頭上拽下來的幾根卷在手中,對著掌心畫了一張符,而後手掌緊緊一握。
“發生了什麼事?”低沉凜冽的嗓音響徹在漆黑的夜裏,泛著凜然的矜貴霸氣。
楚暮走下車,身上披了一件淺墨色披風,皮靴踩在石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平添了一股壓抑恭敬的氛圍。
他眼眸寒涼的掃了眼遠處的池小兮,薄唇微抿。
粟餘恒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沒想到池小兮本事真的不容小覷,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竟沒落下風。
想起今日她在他手上畫的血符和警告,內心到現在都有些感激。
他聽了她的話繞了遠路走的東北方向,回來時聽兄弟們說永鬆路被人埋了炸彈,死了多個人,而那裏正是東西方!
現在看來,她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池安辰緊緊蹙眉忍著極大的痛苦,他半跪在地上,抬手指著池小兮,“粟餘恒,這個混蛋要殺我們,快把她抓了,不然我們池家絕不善罷甘休!”
“殺?”楚暮掃了眼舉手投降的一群護衛,薄唇勾起一抹涼涼的弧度,“一群人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子,究竟是誰要殺誰?”
一個人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還手無寸鐵?
池安辰痛的握拳砸著地麵,抬頭憤怒的瞪著池小兮,“楚爺,你沒看到他把我們打成這樣了嗎?這就是謀殺!他還打傷了鶴田君,他這是有意挑起是非!”
池小兮冷笑勾唇,“我是不是謀殺,你不妨你先聽倭寇人怎麼說的。”
她將槍口對著池安辰的頭,笑得冰冷,“若是你汙蔑了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對我下跪認錯,不然,小爺我今日就坐實了這謀殺的罪名!”
話落她開槍打在他的身側,子彈撞擊在地麵閃現一抹火光,池安辰嚇得臉色蒼白,恨不得上前將她扒皮抽筋。
池小兮看向倭寇人,輕蔑開口,“那個倭寇人,說說吧。”
鶴田君憤怒的瞪著池小兮,他剛想開口,誰知嘴裏吐出一串蹩腳的中文,“是我和安辰君出來商量怎麼攻破潮州的防禦,但這些話被此人聽了去,我們便想將她殺人滅口。”
話說完,鶴田君滿臉驚恐,他想要阻止自己的聲音卻發現完全不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