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去,迎著池安辰陰沉如仇的目光,笑意傲然,“池安辰,被家人拋棄的感覺痛苦嗎?恨嗎?”
池安辰忽地想起什麼,他瞪著她,“是你引來了父親,也是你用七妹換走了梁雨盼?你怎麼做到的?”
怎麼可能?
他自認為自己的做的天衣無縫。
池小兮靠在牆壁上,冷嘲的看著他,“當時在祠堂你和我對打時我就知道是你了。”
“你利用風向南身上的黑氣增長術法,用池安凡的屍體作為媒介,逃避反噬的下場,甚至用風向南身上的黑氣化成惡念去禍害無辜的村民。”
她臉色變得冰冷,“你劫走了梁雨盼,但你疏忽了一點,我們都會術法,隻要有梁雨盼接觸過的東西我就可以找到她。
我帶走她,用了一個紙人幻化的梁雨盼在那裏,你急著為了你的術法增長,根本沒有在意。
在你進去後,我去了池家給池安嫣用了迷眼術,讓她將我看成你,扒了她的衣服,畫上了和梁雨盼相同的招魂符,順便給池豐禾傳遞了你的一些信息。”
她冷笑勾唇,挑眉輕蔑的看著他,“池安辰,這種眾叛親離,被家族當成罪人的下場好受嗎?”
池安辰雙眼暴紅,牙呲目裂的朝她衝來,想要掐死她,卻被池小兮一腳踹的倒在地上。
狼狽的滾在地上,渾身塵土,頭發淩亂,活脫脫一個被人遺棄的乞丐。
池小兮蹲下身,一張符紙拍在池安辰的肩膀上,讓他整個人僵硬著無法動彈。
她用勁的拍打著池安辰的左臉,揪住他的衣領往前一攥,“痛嗎?恨嗎?但你現在的痛和恨也不及一年之前的我!”
兩次杏色令牌裏的記憶讓她深知,在池家,池安辰是蠱惑為首欺負原主最狠的人。
若不是池安辰,原主也不至於在池家寸步難行,更不至於被趕出池家。
更不會死!
當然,池安嫣也是幫凶!
池安辰渾身抖得厲害,明顯是被氣的。
雙眼凶狠的瞪著她,“你一直都在背地裏算計我?”
“你這麼蠢,用得著我算計嗎?”她的嘲諷讓池安辰的自尊徹底被踐踏。
他想要掙紮,奈何被定身符控製著。
臉色青紫,心裏憋著滔天的仇恨怒火,“池小兮,你既然會術法,為什麼一年前不反抗?為什麼不早點把你的本事放出來?說什麼夢裏你娘教的,我呸!”
池小兮再次朝他扇了一巴掌,看著他被扇的腫脹的側臉,冷笑一聲,“蠢貨就是蠢貨,你知道韜光養晦嗎?”
池安辰猛地抬頭,“你從小就會術法?”
怎麼可能,她竟然隱藏的這麼好?
竟然池家所有人都沒發現。
池小兮就是讓他故意誤會,借機狠狠踐踏他的自尊心。
她鬆開池安辰,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你從小苦練術法,卻還是沒有什麼造詣,而我出生就自帶術法,隨便出手就能壓過你,這就是天賦,而你池安辰,才是個廢物!”
“不可能!”池安辰不停的搖頭。
他無法接受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個局,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他所認為的廢物給破壞了。
他更無法接受自己現在成了家族的罪人,日後還會被逐出族譜,再沒有了爭取掌門之位的權利。
池小兮拿走定身符,冷漠的掃了眼他離開。
房門鎖上,池安辰衝到鐵框前,陰狠的瞪著離去的背影。
他一定要逃出去!
他要殺了池小兮!
他要卷土重來,坐上池家掌門之位!
夜幕漆黑,一人披著風衣快速走進池家的後院禁區。
拿著大洋給看守的人發放,最後得到鑰匙,打開房門。